13 奶盐(1 / 11)
你的猎物是谁?
贺司屿眸色深黑,这么问的时候,苏稚杳拉住他的手还未松开,而他另一只手,正端着她下颔,力道不重,但也算不上多轻。
一个人装傻是理智,两个人一起装傻,理智容易脱离掌控。
苏稚杳诧异的是,他都知道她别有用心了,却在识破后,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担任最佳搭档,陪她对起了这场戏。
现在出戏的,轮到了她。
“我…”苏稚杳眨了下眼睛,感觉自己站在冰湖上,薄冰随时要裂开。
他那深邃的眼神,看得她心虚悠悠的,苏稚杳避无可避,很小声地叫他:“贺司屿”
她用带点忐忑的语气,在这时候说出他的名字,很难不让人浮想,是有服软的话要对他说,还是在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嗯?”
贺司屿嗓音带着经历几小时会议后的惫懒和低哑,语调很慢,话也不直白,依旧朦胧着一层薄雾,后半句更有种承下猎物身份的意味。
“你想要什么?”
四目交接,男人右眼尾下那一点冷淡的泪痣,在他眼皮微微合拢时,好似一杯酒晃漾眼前,衬出些醉人的漫不经心,又不容忽略。
不是质问的语气,而是带着戏谑。
“我想”苏稚杏慢吞吞张口,心脏一下一下地跳。
揣摩一眼他脸色,她渐渐壮了点胆,略微屏气,声音越来越低:“跟saria学钢琴”
合时宜的坦诚有时就是最好的策略,那时,她的诚实显得那么真挚,一双水亮的桃花眼望过去,软声软气地告诉他自己的小心思,那示弱的样子,特别像一只乖乖伏法的小猎物。
即便是贺司屿,也无法否认,她当时有些惹人喜爱。
“所以呢?”他问。
“所以.
"
他笼罩过来的目光强势而有穿透力,苏稚杳难以招架,支吾了会儿,慢慢轻声说:“想献献殷勤,哄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