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奶盐(4 / 10)
四周同样无声响,只有二窈蹲在他皮鞋边,在清冷的环境里,喵呜喵呜地叫,叫得像那姑娘过去的呜咽声。
他莫名想起当时,她抱着二窈初到他家,一人一猫都乖乖顺顺地站在他面前,她扬着笑,眼睛里都是狡黠,死皮赖脸地要往他屋里跑。
猫猫,可爱吗?
它叫窈窈窈窕的窈。
贺司屿敛着眼睫,静思默想了许久。
不知是哪种情绪暂时淹没了理智,驱使他回过身,手握上门把。
门重新打开,外面空空荡荡,只有一把黑伞静静靠在那里,她已经走了。
看着空落落的廊厅,贺司屿面色微沉。
她当初的赖皮劲呢?
那夜回去后,苏稚杳在床上坐了一整个通宵,翌日睡到日暮西沉。
再醒来,仍是夜晚。
她用一个不眠夜,虚化时间,在心里给自己和他划了一道分界线。
贺司屿的冷眼相待足以证明,他如今有多么讨厌她,她挽回不了任何,或许不再出现在他眼前,惹他厌烦,惹他生气,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七月份半决赛余留的时间不多,苏稚杳没让自己再如此堕落下去,重新回到琴房练琴,从早到晚,比以往都要认真。
很难说她没有逃避的心理。
练琴的时间多占一点,胡思乱想的时间就少一点,麻痹了,累得回去就睡,省得夜深人静时,思绪不听话。
她确实是在过度消耗自己。
但不可否认,很有效,她好受很多。
每天梵玺和琴房两点一线,既没有多余心思去关注贺司屿的动态,徒增难过和伤感,《唐璜的回忆》这首高难度曲子,她的手指还迅速练出了肌肉记忆,都能做到盲弹。
只不过,苏稚杳有些食不知味,若不是小茸每餐盯着她,她大概都能三餐全都忘了吃。
那晚在贺司屿家门口见到他的情景,犹如一场梦,梦醒后日子又回到过去彼此杳无音信的那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