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不买（1 / 1）

鲁州，圣人之故乡。有孔府，圣人府邸。鲁州自古多奇人。更有商贾李万三，家资亿万。后辈子孙尽得其精髓，遍布大槐。盐行，布行，车马行，粮行，行行在行。更有房行乃镇族之宝。李氏祖地胶澳，房行空前绝后繁盛。处处摩天高楼，车水马龙。官府钱庄开得密密麻麻。

淳于来到仙源，打算拜谒圣人，当看到矮榻，要跪坐。就没了兴趣，愤然离去。

至胶澳，已是端午。卖粽子的店铺挂着的幡子迎风招展。糯米之香迎面扑来。找了家叫“天香阁”的客栈，要了红枣粽子，红糖粽子，牛肉粽子，海参粽子美美吃起来。各种香郁之气把在仙源的不快一扫而光。心中顿时愉悦起来。吃完粽子，伸个懒腰，打个饱嗝。真是惬意。来到家药铺，找小二要十年菖蒲，十年艾叶，一些雄黄。小二拿出事物，淳于就阻止了“我要十年菖蒲，十年艾叶。你这东西，不过去年的。拿来哄我么？”小二见淳于识货，镇定地道“客官有所不知，整个胶澳也不会有十年之货，最多不过三年。”“这是为何？”“有太医院太医搜刮陈年好药运往鬼方，扶桑谋暴利。”“却是你不是。没有陈年老药告知与我。我自己都有五年菖蒲五年艾叶。”淳于不依不饶，知小二欺生，欲哄骗他。就要喊掌柜出来。小二惊恐不已，忙赔不是。一个汉子满脸冷汗慌慌忙忙走来，与淳于撞个满怀，也不停留急切对小二道“快请掌柜，我被海蛇咬中，疼痛难忍。”小二懒懒看了汉子眼，只说掌柜不在，请去别家。那汉子满脸失望就要离开。淳于拉住了他道“这位大哥，在下粗通医术。可否让我瞧瞧？”汉子闻言，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两眼放光，大声道“请先生救我。”说完就把右手伸到淳于面前。右手肿胀，皮肤紫黑，有黄水自伤口流出。淳于忙把汉子拉到药铺大堂，吩咐小二抓半枝莲，马齿苋，白花蛇草。自己迅速拿出小刀，割开伤口用力挤压直到流出新鲜血液，，又用挖耳勺在汉子耳朵里掏块耳屎按于伤口。片刻，又有黄水流出。如此再三，全是鲜血才停。又让小二把药草捣烂以汉子吐沫和之，敷于患处。剩下药草，打包起来，回去煎服。小二看到淳于行云流水的动作，知是高人，忙忙磕头求饶不要告诉掌柜。淳于巍然不动，只等掌柜回来。小二见执拗不过，如丧考批。个多时辰，掌柜方才醺醺而归。淳于拱手，作了介绍道“冒昧处见谅。”就拉着掌柜坐下，拿出一个单子递了过去。掌柜仔细看了又看道“这么多，全是陈年老药，非常难办。不知先生意欲如何？”淳于摇摇头道“暂时不便透露，非常重要。可能在入冬前办齐？价格好说。”掌柜见淳于郑重其事，知事态不简单就打下包票道“定能完成。”说完，拿笔墨，拟好契约，自己先上了手印，递与淳于。淳于按过手印后道“但得其一，即刻送往天香阁三楼天字号房。”说完递去一沓银票，就大步离开。只把小二留在风中凌乱。

既入冬，已是北风凛冽，面如刀割。掌柜已经把药全部送到。冬至，客栈有客大热，腹泻，头痛。次日，又有五人如此。淳于喊来客栈掌柜道“此乃时疫，把这些药熬汤让他们服下即可。让全客栈人以布蒙口鼻，尽量不要外出。”几人服三剂即愈。又三日，胶澳全城病者十有七八。又半月，幽州，兖州，冀州，楚州几人人染病。帝与京都太医院正议：凡病者隔离治疗，驿道设卡，不准随意通行，有病者皆登记隔离管理。一时间，大槐人心惶惶。太医院出药“红花清瘟汤”。售此药者乃太医院正古北河之北河医馆与太医王以山之以山医馆。方子刚出，抢购者人山人海。医馆几被抢购一空。帝又令加紧运送生产“红花清瘟汤”以保证民众子民用药。并令，凡有囤积者，斩立决。胶澳甚幸，有淳于之药，皆无大碍。胶澳太守禄山令，凡无事再出者，收监。一时间，各商贾生意惨淡，更有无数破产倒闭。李氏房行受冲击最深。民无收入，无钱买房。钱庄趁火打劫，逼要李氏欠款。太守甚烦，商贾关门，民众闭户。税收几乎颗粒无收。竟然一夜白头。

次年立夏，太守心力交瘁，病倒。有师爷献策：让民众买房，可活赋税，凡家有银两恶意不买房者，罚银十万，杖三十，徙一千五百里。李氏得知消息，欣喜若狂。然，买房者依然寥寥无几。又过一月，李氏坚持不住，有二十五处产业抵给钱庄以还本息。李氏族人噤若寒蝉，李家愁云惨淡。夏至，李氏掌门人李甲撑携重金拜访师爷。当日，即有百五十家有银两恶意不买房者被锁至府衙，罚款的罚款，杖责的杖责，流徙的流徙。有顽固刁蛮之徒郑关西，更是被斩立决。次日，李氏房行门庭若市。交易额度竟然远超疫前。太守言“乱世还得用重典啊！”半月以来，胶澳有了生气，仿佛恢复了往日的欣欣向荣。

白露，太守因治理有方，升户部尚书。帝言，得禄山，我之幸也。尚书禄山后又推出恶意不开业，恶意不买地之策略，大槐国顿时生机盎然。后世史书言：禄山之策，利千古，益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