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意乱情迷（1 / 2）

星期天的下午，瀚文喜欢陪着爸爸到田野散散步。他们沿着浇地的水渠小路向铁路走去。玉米快收割了，有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他突然想小便，他让爸爸在水渠上等着。

钻进了玉米地，忽然听到有人喘着粗气，还有女人呻吟的声音。他透过玉米的叶子看见，有两个人紧紧的搂在一起，疯狂的亲吻着。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了女人的裤子。

他觉得有点面熟，仔细一看是郝军和曹东菊。他尽快的出了玉米地。爸爸问他怎么了，他挥挥手说：“看见了两只癞蛤蟆，一蹦一跳的，把我吓坏了。”

爸爸搂住他的肩膀：“都是男子汉了，还害怕癞蛤蟆！没出息。”

他和爸爸散步的时候，总是讲起自己的理想：“我长大了，想当记者。一定要惩恶扬善，铲尽天下不平之事。”

爸爸笑了笑说：“勇气可嘉，只是一个跳蚤永远都顶不起一床被子。”

他一直都不服气，爸爸说的这句话。可多年之后，才感到个人是那么的渺小。靠个人的力量不但丝毫没有改变世界，却让世界改变的一塌糊涂。

雨荷买了一支新的英雄钢笔送给他。是在星期六的下午，亲自到他家来送的。她搬了家之后，还是第一次到他家来。她坐在他的小床上，含情脉脉的看着瀚文。

屋里静的能听见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她拿出钢笔递给他：“我们的缘分是不会断的。”他伸手接钢笔的时候，她抓住了他的手。他的心跳声比打鼓的声音还要大。

他挣脱她的手坐回到写字台旁，她起身又坐到了他身上。他的全身霎那间僵硬了，随之三千伏的电压冲过每一个毛细血管。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麻的天翻地覆，天旋地转。他像喝醉了一样，晕晕乎乎的静静的搂着她，时间好像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有一万年。雨荷起身吻了一下他的脸，出门走了。他觉得牛牛都要憋炸了，在雨荷吻他的瞬间，只觉得下体震颤了两下，泄了，而且是一泻千里。裤裆里热乎乎的，等反应过来，又觉得凉凉的，他竟然激动的了。他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全校都在传曹东菊怀孕了，做了人流。她有两个多星期没有来上学，郝军像晒干了的萝卜干，彻底的蔫了。整天无精打采的，谁和他说话，他都好像没有听见。瀚文没有问他什么，也不想和他说什么。只是搂了搂他的肩旁，握了握他的手。

听说要给他们开除学籍的处分的，多亏了郝军的爸爸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没给处分。曹东菊承受不了厂里人的白眼，转到了离厂很远的农村学校去了。他们的班花就这样过早的开放，也过早的凋谢了。

自从雨荷吻了他之后，他再见到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也有一种神经过敏般的羞怯。在班里他喜欢目不转睛的看她的背影，却不敢看她的眼睛，总觉得眼睛里有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顷刻间就能把他绕成灰烬。

在路上如果碰到她，几十米远就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心跳就开始加快，感觉到浑身燥热，脸的温度都快把头发烧焦了，头发肯定是炸起来的。

他也能感觉到她的燃烧和羞怯，他们不再像儿时那样打招呼了，只用眼神相互默默看一眼，微微点点头，似乎所有的情感和亲热都融汇在了那一个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