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10(1 / 5)
金色的大厅里面灯光闪亮,灯光在客人们的头顶晃来晃去,晃得人眼花缭乱。在这种灯光的氛围下那些甚至很难看清那些女孩儿们的脸蛋,各色的女孩儿穿着闪亮的服饰穿梭在客人之间,她们为这里的客人端上一杯又一杯酒水,在客人的欢呼声中仰起头将杯中的酒液尽数吞下,客人们看着女孩儿们蠕动的喉咙兴奋的大笑,在一阵大笑中那些女孩儿又款款退去,下一批女孩儿又端着酒水上前贴着客人的身体露出诱惑的微笑……
她们是这里的陪酒女,这里是东京涩谷的一家夜总会,夜总会外面悬挂着金色灯光的“绘梦天堂”的招牌能够照亮夜总会前面的一大片区域,各式的汽车停在夜总会门前。日本的职场等级制度森严,繁琐的工作流程和白日里忍受上司无尽的指责怒骂让这些上班族内心的压力越来越大,而他们都是这种夜总会的“主力军”,下班以后他们就会选择各种夜总会或者酒吧,将压抑在内心的怨气都发泄在这里。
高台上的舞女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她们衣装暴露,在灯光下放肆起舞,大幅度的动作随时让她们有种呼之欲出的美,但这也是她们穿着那种服饰的原因之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吸引台下那群喝的酩酊大醉的痴汉们,没人在意她们跳的是dj热舞还是老年广场舞,他们只在意台上那些女人的衣物什么时候能够因为大幅的动作春光乍现,让他们一饱眼福。
跳完一支热舞的女郎随着音乐的暂停收住了舞步,女人深知该如何让台下的男人为她尖叫,她撕下了本来布料就不多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粉色蕾丝边的吊带内衣,女人把带着汗水和香水味道的织物甩向台下,果不其然引来了男人们的哄抢,大家尖叫着为台上的女人喝彩,抢到女人衣物的幸运儿站在酒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吸允着女人衣物的香气露出陶醉的表情引来众人哈哈大笑,然后高高挥舞着这件碎裂的战利品,周围的男人为他呐喊,拍着桌子为他道贺。
新一轮的陪酒女已经再次上场,作为夜总会的陪酒女她们是比较保守的存在,她们有的是附近学校的女学生放学跑过来做兼职,她们的工作只是负责陪那些男人们喝酒,那些蠢蠢欲动的咸猪手最多只能拍拍女孩儿的脸蛋和大腿,再做出过分的事情就不行了。这样一份工作可以让她们这些兼职的女孩儿们一个小时获得几百日元,如果有出手豪气的客人看中了哪一位陪酒女花大价钱点酒,那个幸运的女孩儿还会有额外的抽成。
女孩儿靠近男人,青春活力的女高中生身上的体香是刺激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最好的法宝,在女孩儿的诱惑下女孩儿和男人共饮美酒,男人的酒量要比女孩儿大的多,不胜酒力的女孩儿实在喝不下去了就端起酒杯仰着头,将冰凉的酒液顺着自己的领口倒下,湿漉漉的酒液打湿了女孩儿的前胸,被酒渍打湿的半透明的衣物能看到若有若无的内衣的颜色,客人们非常乐意看到这一幕,也不会责怪女孩儿酒量不行。
“嘿,今晚你们玩的开心吗!”男人站在高台上,举着麦克风大喊,然后将麦克风对准台下,台下的客人们和女孩儿配合着大喊着开心。
男人满意的将话筒再次对准了自己:“那么好,让我们来看看今晚的票数!”他身后的大屏幕上是今晚客人为舞女打赏的票数,票数最高的就是这里夜总会的人气王。
“太棒了,今晚的票数冠军依旧是我们美丽的理美惠小姐!让我们恭喜我们的美惠小姐再次拿下今晚的票数榜首!”男人说的理美惠小姐就是刚才往台下扔衣服的那个女人,女人早有预料般的举起双手享受着台下男人们的呼喊,刚刚跳的大汗淋漓地女人皮肤上是亮晶晶的汗水,汗水打湿了女人的头发,几缕发丝粘在女人的脸上让女人看起来惹人怜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猛烈运动的女人看起来让人心里燃起欲望的火苗。
“为了你们心爱的理美惠小姐,尽情的饮酒欢呼吧!”男人几句话把这里的气氛再次推向高潮,女人摇晃着香槟的瓶子向台下的男人喷洒,他们张着嘴接着喷洒的香槟,嘴里大声呼喊着理美惠的名字,没人注意台上那个男人在什么时候悄然退场。
金色大厅一边的角落,上面绿色的指示牌子显示着这扇铁门后面是安全出口,这里通往着金色大厅的二楼,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里也通往地下室,灰白色粉刷的素净的走廊让这扇铁门将那座金色大厅和这里分割成两个世界,男人关上铁门,身后的喧嚣被隔离,男人轻轻哼着歌缓缓朝地下室走去,定制的皮鞋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咯咯”的响声。
地下室的走廊尽头是一扇被锁住的铁门,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以后,拉开铁门走了进去。
“上面一切正常?”闻泷呈吾坐在地下室的屋子里面,这里面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跪在闻泷呈吾对面,双手被铁链锁着,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和往常一样,有那个风骚的女人在场子里,那个卖弄风骚的女人不知道私下里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还是有那么多男人争先恐后为她买单。”柳生天朴跺了跺皮鞋,对于那个女人他在家主面前表现出不遮掩的厌恶。
“别这么说,那是能为我们产出金币的聚宝盆,没有她在座夜总会里我们赚的钱要少掉一半。”闻泷呈吾笑着纠正了男人,但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
“怎么样,他说了吗?”柳生天朴看着跪在家主面前的那个被吊着的男人。
“我还没问他呢,等着你过来用些手段让他说出来。”
柳生天朴看着那个被吊起来的男人,那个男人状态萎靡,膝盖下是褐红的血渍,显然在他来之前已经遭受过虐待一般的酷刑,但这位闻泷家主竟然什么也没问,只是单纯的折磨着这个男人,好像对男人知道什么并不感兴趣。
柳生天朴走到男人的旁边,用手掰着男人的头,男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没有昏迷,他张着嘴喘着粗气,眼神混乱涣散,看上去下一秒就有可能断气,柳生天朴没有被男人这副表象迷惑,他抬手扒了扒男人的眼皮,心中已经对男人现在的状态有了判断。
“抱歉啊家主,这家伙已经被您折磨的很厉害了,我看再折磨他的话恐怕他就要死掉了。”柳生天朴转过身冲着闻泷呈吾摊开手,一脸无奈的语气。
逃过一劫么……跪在地上的松谷浩一低着头,心里暗自窃喜起来,看来黑道五家的闻泷家也不过如此,还没等他的心情持续下去,下一秒,他便感到了脸部遭受了棍棒的重击。他能听到自己下颌骨断裂的声音,几颗牙从他的口腔里飞了出去,疼痛到眩晕的感觉让松谷浩一一瞬间忘记了思考,本能的发出了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