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枪 威震三军意赴疆(5)(2 / 3)
吕将下马向徐宁走去,抱拳施礼道:“兄长别来无恙!”徐宁看到他一怔,随即回礼道:“原来是吕兄弟,当日之事多有得罪!”吕将道:“我应该感谢你那次救了我才对。不知兄长高姓大名?”
两人一道往前走,徐宁道:“在下名叫徐宁,在京师金枪班任职。”吕将道:“徐教师,在下姓名兄长已知晓,太学生吕将。”徐宁问道:“吕兄弟近来安好?”吕将心道:“他必然不知我在明教分坛待了一个月左右,且待我试他一试。”
吕将问道:“徐教师,这街边的悬赏之人在下可认得……”徐宁忙对他说:“吕兄弟莫要高声,以防旁边公人耳目。”吕将故意问道:“教师既然是个遵守法度的人,为何不把我拿了去送官。”徐宁笑着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吕将追上他,道:“徐大哥莫怪,小弟刚才是试探一下您的口风。小弟这一个月来就呆在当日救我那人那儿了……”吕将且把自己经历说了一遍,听得徐宁也很是惊奇,徐宁笑道:“难怪我看曲嗣复那几天鼻青脸肿的。”想了想,又叮嘱道:“兄弟,这些事你可千万不要再向别人说起,以防人心险诈。”
徐宁本想与他共饮几杯,却怕曲嗣复的耳目瞧见不好,便道:“吕兄弟,在下本想与你喝三杯水酒,只是这杭州城做公的众多,只怕……”
吕将点点头,会意。徐宁又道:“兄弟既然是去京师,是否介意为在下捎封口信给拙荆。我在江南没有三四个月恐怕还是回不去。”吕将道:“大哥哪里的话,常言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知大哥要我告诉尊夫人甚么话?”
徐宁笑了笑,脸色微红,道:“就告诉她我在江南一切还好,叫她莫要挂念。”吕将心道:“想不到这位教师却是个与妻子相敬如宾之人,实属不易。”
徐宁掏出十两纹银,塞到吕将手上,道:“路途多用盘缠,还望吕兄弟不要嫌弃。”吕将拗他不过,只得收了,待徐宁告诉他家住京师何处后,与他道别,策马北上而行。
徐宁别了吕将,往回正走之间,冷不丁碰到曲嗣复,却见他冲自己笑道:“朱大人从苏州回来了,徐教师不去拜见一下?”徐宁虽不屑与他为伍,但还是客套地说道:“多谢曲制使提醒。”
曲嗣复“嘿嘿”一笑,向造作局走去。
刚入大堂,就见朱勔正襟端坐,好不威风。曲嗣复忙下拜道:“末将曲嗣复叩见朱大人!”朱勔心中满意:“每次我来,你总是第一个来拜见,此次回京之后定要好好赏你。”
朱勔道:“曲制使,新年可安好?”曲嗣复道:“多谢大人关爱,下官一切还好,只是我们制使中出了个反贼。”朱勔惊道:“有这种事?却是谁?”
曲嗣复道:“就是那个擅使钩镰枪的金枪班教师徐宁!”朱勔道:“真有此事?你且慢慢说来。”
曲嗣复且把自己遭遇说了一遍,并把徐宁的行为添油加醋地骂了一通。
听罢,朱勔心道:“我这次出来,干爹特别教我不要惹江南魔教的人,对他们以安抚为主,不到关键时刻万万不可动武,不然小则引起民怨,重则导致造反,一旦造反还有花石纲吗?还有我朱勔的飞黄腾达吗?徐宁推脱你这事是做对了,你这小子偏偏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你应该谢天谢地了,却跑到我这里来告人家。”
朱勔虽然内心虽然愤怒,表面却不露声色道:“曲制使,你也知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说徐宁勾结明教谋反,可有证据吗?”曲嗣复这次却没摸透朱勔的心思,还以为他是试探自己,说道:“这已经铁证如山了,还需要甚么证据!”朱勔不由得怒道:“曲嗣复!别以为本官看重你,你就要草菅人命!你给我滚下去!”
顿时,曲嗣复吓得不敢吱声,慌忙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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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朱勔春风得意,这一次花石征收又是满载而归,督促了十二个制使押着花石回京。徐宁不敢大意,一路风餐露宿,在强人出没的地方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抵达京师,却是无事。
这一趟,又有两个制使遭了殃,其中却有曲嗣复。曲嗣复快至河南时遇上强人,连人带花石均不知所踪,实质上那些人主要目的也是抢这些军官的钱财,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并顺道出口恶气,反倒往往将花石弃在一旁。可怜他好不容易巴结朱勔的富贵之路都化作一场梦。
徐宁向朱勔呈上花石纲,又到太尉府点名后,高俅却叫住他,问道:“徐教师,在江南可安好?”徐宁回应道:“末将一切平安,多谢太尉关爱。”高俅道:“本官听说你跟林教头交情颇深……”徐宁不解问道:“太尉有事吗?”高俅支支吾吾道:“没……没事……只是下官想向徐教师买一件东西。”徐宁心中一紧,暗想自己有什么东西让太尉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