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八)西莱姆万岁!(1 / 2)
既然连鼻孔朝天的约翰牛都得低头认怂,只剩下半条命的法兰西雄鸡自然是独木难支。
1917年的初冬,欧洲期期艾艾地飘起了细碎的穴,伴随着协约国集团和同盟国集团不约而同的停火命令。
停战的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世界,继而引发全球规模的骚动。
在法国与意大利的边境,衣衫褴褛的法国游击队士兵从泥泞中爬了出来,飞快地丢掉膛线都被磨平了的老式步枪,与同样蓬头垢面的意大利侵略军忘乎所以地抱在了一起。
当然,法兰西的美食家和亚平宁半岛的美食家们注定没有办法长久地呆在一起,只需要一根烟的时间,两个秉持着骄傲的民族就能因为某一种食物的具体做法,撕破脸皮再次扭打成一团。
在风高浪急的北大西洋,臭名招呼的德国u艇突然钻出深邃的海洋,激起大团大团的白色水花,让黝黑的躯壳和威严的甲板炮曝露在阳光之下。
被拦截的协约国商船也不惊慌,水手们齐齐站在甲板一侧,对那艘要命的潜艇齐齐竖起中指,而德国水兵也不生气,只是嘻嘻哈哈地站在潜艇低矮的甲板和指挥塔顶上,回敬同样的动作。
在偏远荒凉的德属东非丛林,兵力超过一个营的德国殖民地自卫军将少量英军和一些印度土兵逼入湿热的雨林,正当斗志全无的英军和印度土兵向德国人举起白旗。德国指挥官却一反常态地拒绝对手投降。
在英国人的注目下,德国少校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自顾自地点上,美滋滋地抽了几口后才发现狼狈不堪的英国人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于是又不耐烦地摆摆手,吩咐英国佬赶紧撤走。
在美国的堪萨斯州老虎营,无数被新兵训练和某种不知名的感冒折磨得彻底没了脾气的美国大兵不轻不愿地走进训练场,却被教官告知他们可以收拾行囊回家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绝大部分牛仔都对以为这只是一个被提前了的愚人节玩笑,直到教官自己率先跑路。牛仔们才敢确认这事实。
在北海深处的杰德湾,三艘挂满了彩旗的马肯森级战列巡洋舰作为第一批撤回共和国本土的主力舰编队,正奏响汽笛回港。
回家的马肯森级战巡得到了来自威廉港的热情欢迎,港务局和海军基地派出崭新的引水船和最新服役的驱逐舰,以众星拱月的姿态迎接凯旋归来的勇士们,市民们自发地来到了码头旁,挥舞着簇新的共和国国旗和彩带。大声呼喊每一艘马肯森级战巡的名字。
身穿共和国海军上将制服的王海蒂就伫立在人潮涌动的码头上,不再结实的身躯正对着绚丽多彩的北海以及杰德湾唯美的晚霞,就好像上了年纪的老人,握着酒瓶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由他一手缔造的北大西洋之王每一个细节。
“将军,或许我们应该去安全一点的地方,这里……”
海军战神的出现引发了巨大的骚动。王海蒂的卫兵不得不打开枪套,一边在海军上将附近组织人墙,一边伸手握住手枪的枪柄。
“别担心,如果我在威廉港都不安全,这个世界还会有我的立足之地吗?”抓着酒瓶的王海蒂显然是有了三分醉意。他轻轻地推开了因为巴伐利亚号战列舰动力系统检修而无所事事的少年海军军校生小布兰代斯,迎上带着丝毫暖意的夕阳大声说道。
王海蒂说话的时候。倾斜了的太阳光线执着地洒在他的肩头,润色了海军上将略带红晕的脸颊,升华了海军上将斑白了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