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蒙救(3 / 4)
女子也不卖关子,道:“不是别人,就是刚才与你弹琴的那个人。刚才我说的告诉我这里如何如何的也是他。他自称是这里的土著,我来时他确是早已经在这里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霍雨儿听了解答,明白了一些儿,突然,她方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个救了自己的阿姨名字呢!想到这里,霍雨儿放下手中衣物,掀起被子下了床,朝着女子庄重地跪了下来,一个头磕了下去,道:“阿姨,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名叫雨儿,只不知您的名讳。”
女子连忙扶住她道:“患难之中拉人一把,本是人之道义,理当如此,雨儿姑娘你不必介怀。”不由分说,把霍雨儿拉了起来,接道:“我姓上官,名琴,字做容秀。你可以叫我琴姨。”
琴姨拉着霍雨儿来到桌前,扶了她肩头,轻按她坐下,又道:“你刚醒转,身子还弱,别再做大的动作。不过,可以吃些稀粥,补充点气力。”
说到吃,霍雨儿的肚子突然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她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也确实是饿了,就拿起桌上的碗筷,吃了起来。桌上饭菜简单,只是一碗白粥,一碟咸鱼,一盘炒青瓜,两个馒头。霍雨儿实在是饿了,这简单的饭菜也是吃得十分香甜。
琴姨慢步走到桌子另一边,侧身坐在了凳上,肘搭了桌沿儿,微笑看着小姑娘狼吞虎咽,缓缓道:“好好吃吧。你几天水米未进,必是饿得狠了。你问题想必也多,你慢慢吃,我拣知道的,一一说与你听。”
霍雨儿“嗯”了一声,满口还有食物。琴姨也不以为意,道:“今天是你昏倒后的第七天。”
霍雨儿听了吓了一跳,手中馒头险些滚落,不成想自己竟然昏了这么久。
琴姨知她惊讶,续道:“你在雨中跌倒,身上高烧不止,我用了各种办法也止不住,就去找了海马先生。哦,对了,就是那个给你弹琴的,自称土著的那位高人。”说到这里,琴姨脸上泛起一抹笑意,不知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
琴姨果如她的名字起的一般,容秀,果是容色秀美,尤其笑起来时。
“啊?海马先生?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对了,琴姨,你人美,笑起来更美啊!”霍雨儿笑着问,而且真心地夸奖着这位救了自己的美丽的阿姨,想不知是谁有福气能娶到这琴姨,便又追问了出来:“琴姨,你这么美,可有爱人呀?我还没见到呢。”
琴姨脸红了红,道:“小丫头,你莫笑我了,你才是漂亮啊,却来嘲笑我这个老阿姨。不过,我现在还未成家呢,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哦。”说到这,琴姨脸色倒是暗淡了少许,想是也有些自怜。
见勾起了她的伤心,霍雨儿有点尴尬,便连忙打叉,问道:“哦,琴姨,你还没说海马先生呢!他为什么叫这名字?”
琴姨似徒然想起,人家是小姑娘,自己这苦也诉得不是地方,少顷这黯然的情绪却是好了很多,忙答道:“这个人是一个祭师,祭师你知道吗?”
“祭师?”霍雨儿自是知道,而且她最大的仇家就是最厉害的祭师,不过要谈了解,那就差得远了。略回想了自家所知之后,便是老实答道:“听过一点,不过不是太了解。好像是专门杀那种很大的鱼的职业?”
琴姨点了点头,“对。也只有这种人,才会常年戴些面具啊,头套的。这海马先生便是一直戴着个海马的头套,所以我问过他姓名,他就说可以叫他‘海马先生’。我又问过他是不是祭师,他便承认了。与他接触多了,就能看出,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懂得又多,所以我有什么疑难事,就会去找他,他只要不忙,也乐得帮助解决。”
霍雨儿在脑中构想着那种古怪的形象,不由吐了吐舌头,听到说海马先生也是祭师,还很有本事,却是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还要之后再说,先还是了解完自家的情况为好。便问道:“噢,对了琴姨,刚才我打了叉,现在跑题了,还是请您继续讲吧,当时我发烧,温度又高,烧又不退,你就去找海马先生求助,那后来呢?”
琴姨也是回想了起来,道:“嗯,是在那天晚上,雨始终在下,我便冒着雨去找他,千幸万幸,他那时刚刚好出去一个多月后从外面回了来,恰是刚到家不久,听我一说,他就过来看了。他略看了两眼,即判道你受了犬疾,应是受了犬咬,或是受了有犬疾之人的啃咬,方致得了此病。同时你似乎之前受到了非常强烈的精神刺激,同时又脱了力,再在这大雨中一淋,就重重地病了。亏你体质特异,才挺到了现在。若不及时救治,能不能过去这一夜,却也不好说了。我当时也见你手上有牙印,知他所言恐是不虚。”说到这里,琴姨顿了顿,霍雨儿看向了自己右手,手背上靠近拇指这一侧的两排牙痕还只结了小小的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