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2 / 4）

“你的零花钱就自己用着，没必要花在这些地方，知道了吗？”

说起过生日，好像连她都不记得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楚源沵弱弱的说。

楚源霖看着手中的发圈，略带伤感的说：“生日嘛，不过也行的。”

楚源沵抬头，脸上尽是心疼和委屈。

“可你从未落过我的生日礼物。自我记事起，你就没过过生日，我也想……”

楚源沵说的都是实话，自他记事起，就只有姐姐一个亲人，姐姐待他极好，什么好的都会给他买，每逢节假日，也总是会给他准备礼物，她说，那些是她六岁前得过的，现在亲人虽然都不在，她也会把当初她得到的尽量给他。

可她终究不是大人，操持不了这些，所以只能尽可能让他过好了，也算是给父母一个交代。

“好了，姐姐知道的，谢谢阿沵了，快去睡觉吧！”

楚源霂最怕楚源沵这副模样。况且这也是他的心意，怎么好去怪他？

当初父亲走后不久，母亲也跟着走了。那时候的自己七岁，楚源沵不过刚满一岁，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哭。

母亲死后，外婆是接了姐弟二人过去，可舅舅舅母似乎不喜欢他们，对他们非打即骂，而外婆年纪大了，不管事，对他们只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从来不敢插手，这日子一过，就是五年。原本以为这种日子会一直持续到他们成年，可是没想到，去年过年前夕，外婆查出癌症，大限将至，舅舅虽听舅妈的话，可自己的母亲快要入土，作为人子，他倒是还留了一点孝意，说可以答应她一个愿望。

那时候，外婆就说：“空衣巷那个房子，我打算赎回来，给他们姐弟住。”

就是现在这个房子，原本也是楚源霖家的，只是她父母走后，去外婆家，舅母说放那里浪费，说卖了正好给他们生活。

卖了以后，舅舅家倒是过的好了，吃穿丰欲，别墅高建，偏偏他们姐弟二人和外婆依旧过着喝稀粥吃糠咽菜的日子。

舅舅原是拒绝赎回来的，后来是外婆说自己拿私房钱出来买，舅舅质问她哪儿来的钱，她没说，哭闹了好几天，舅舅才同意了。

关于外婆的这些疼爱，楚源霖都知道，她无以为报，可是在她心中，或许最重要的，是母亲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

提起母亲，她总能想起这些年，她每每入睡，总会梦到，在母亲房间里，那不堪的一幕，还有那被血迹浸染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