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过门之前(1 / 5)
既然要做“新郎官”,头脸便不能寒酸了。
又破又旧的棉袍,满是刀口血渍,丢掉丢掉,扯二尺新布蓄一件青缎圆领的新衣;穿一套牛皮钉面马靴,崭新的革带往腰间一扎,两口刀子往怀里一揣,昂首挺胸,便是个赏心悦目的精神小伙。
“像模像样。”
南北满意地点点头,两只爪子抱起酒葫芦,往路左脸前一举。
噗一声轻响,壶口绽开两朵鲜花,跟变戏法似的。
“再簪朵花?‘大喜’的好日子嘛。”
“……呵呵。”
明朝确实流行着男子簪花的风俗,但路左可不买这个账。他搓了搓牙花子,伸手屈指,重重弹散了花瓣。
“留着给你自己酿酒吧。”
花瓣飞散开来,却化作了几张符纸,一股脑钻进路左衣间。
“不簪归不簪,符却还是要带的。压一压你身上的杀人血气,免得打草惊蛇。”
南北抖了抖毛站起来,满眼都是跃跃欲试的兴奋神采。
“走吧,去找你家‘新娘子’。”
封生出事的酒帐子离路记不算近,中间隔着三条街。一人一猫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条开着好几家车马行的街面。
酒帐子依旧臭烘烘热烘烘的,全是歇脚的力工脚夫。
路左挤进去,也没人注意到他。点了一碗劣酒,路左端着不喝,哄闹声直往耳朵里钻,只听得旁边几声大嗓门。
“姓封的好几天没来了。”
“听说是死了?”
“许是偷错了贵人,终于被打死了罢。”
“哈,我就知道这小子迟早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