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回家（2 / 3）

“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该回去了，梨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后面这句他是轻声的呢喃。

“赵先生您说啥？”谭师傅显然没听清楚。

“没什么，你还是每年在过年时才回家？”

“是，时间耽搁不起，上有老、下有小，到处都要用钱，现在就是上个幼儿园都不便宜，更别说上高中了，考的起还好，考不起就得花大把钱进私立学校，就是现在连死个人都死不起，最马虎也不会少于五万元，前些时候同村我一个远房伯伯死了，前前后后花了不下六、七万。”

赵季金想起了刘汉梓，他妻子一个手术不少于几十万，真正普通家庭又有几个能轻松拿出这么多钱？

“不想这些，干就是了。”谭师傅的口吻没有一丝沮丧，他接着又说：“我有个同班同学，我们一起来开出租车，他每天收工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算今天能存下多少钱，自己还欠多少，还需要多久才能还清欠款，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帐永远挂在心上，结果上个月他走了，他患了绝症回家二十几天就没了，才四十几岁，女儿还在上高中。”

“你是对的，不想这些，干就是了。”

“就是，不说这些恼人的事，我们说些开心的事。前几天我一个远房亲戚来我家吃晚饭，他在一家驾校做教练，他讲了亲眼目睹的一件事情，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来考车牌，科目二她考了二次都没考过，女孩的教练是个百越人，她教练说如果这次还是考不过看怎么对付她，女孩问教练想怎样对付自己？教练说先奸后杀，女孩则回答说教练奸可以但别杀。赵先生，您说现在的女孩就这样有趣？”

赵季金无法给他答案。

“故事还没完，旁边有其他教练问那个女孩今年多大？女孩回答说自己二十五，教练又说有男朋友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女孩说现在没有男朋友，曾今谈过几个，那教练不嫌事大接着又问她是否还是处女？女孩闻言一脸嫌弃，我亲戚这样说的，女孩说自己都二十五岁了那能还是处女？我长的不差就那么没人要吗？这是那个女孩的原话，现在的女孩都这样了吗？本来我还想让小女儿下学期来这读书，听说这件事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季金自认为是见过世面的，闻言亦是大跌眼镜。

“看来教练这个行当是个不错的职业，你没有考虑转行？”

“做教练收入不错，甚至比我开出租车还多，我亲戚说的，之所以没有转行一是因为压力更大，二是抽不出时间去考证。”

出租车在海边的高架桥上飞驶，右手边是高楼林立，左手这边是浩瀚的南海，海中各种船只往来穿梭，网箱更是星罗棋布。

“右手这边我们看到的几乎是填海造的地，鹏城这地方寸土寸金，老话说的好：不怕生坏命，就怕生坏地。”

海上的飞机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远处机场的建筑也依稀可见。

“赵先生，九点钟的飞机您来的有些早了。”

“早到总比晚到好，听说鹏城很塞车。”

“鹏城比三羊城好，一次我送客去那，结果被堵了二小时才出来，从此我不敢再去，兜街都好过去那。”

赵季金在二楼下车，他特意给了谭师傅二倍的车费，谭师傅执意不要，但最终没能拗过赵季金。

赵季金在候机楼一家快食店吃了一锅煲仔饭，看看时间才过去半小时，他又去购物区闲逛，在酒水饮料区他见到了茅台，他便招来了导购，他随口问道：“这茅台品质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