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五章 甲子局(1 / 3)
驭人皇征兆杂末精锐不是最近的事情,早在一个甲子前大令就已传道雪原,至于朝中商议、确定此事还要更早些。
早在朝廷拟定征兵大令之初,几家驭贵就已经绸缪着,借着十八雪原精兵斗擂来赌上一场。
有擂就有赌,这不算什么新鲜事情。若在中土世界,此事只能暗中进行,毕竟雪原征兵是朝廷政令,把皇命当成赌局,说没事也没事说杀头便真杀头,哪能太过明目张胆。不过在驭人界、大贵族间这场赌局闹得沸沸扬扬,连皇知晓此事,而驭人好赌之风犹胜靡本姓,皇帝非但不予制止,还在六十年前象征姓地落了一注......
苏景身边相柳问道:“皇帝也落注,押谁胜?”
“回禀师,”夏离山变成了上师,外戚护卫唐果也跟着变成了师,炎炎伯恭敬回答:“当朝天子押得就是咱们这雪原七精兵、夏儿郎!”
这可是十足稀奇事情,苏景诧异道:“六十年前皇帝就押了我们?”
“擂分上下两台,是以赌也分上下两盘,前一台,十八雪原决胜、只有一支队伍能夺魁,这一盘赌局是驭贵们看中的,多有重注相加,但万岁未参与,这才是万岁善待臣民之处,这一局里他老人家要是也落注,那别人哪还能再押?那不成了和万岁对赌,可不敢冒犯天威;后一台擂比,驭人骁骑约战雪原魁首,这一盘赌局没什么悬念...是以没什么人来赌,万岁就落住于这一局,他老人家没押自己人,押的是十八雪原中胜出的那支队伍。”
方画虎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上师的夏儿郎必能打出威风,且不提对上驭人骁骑会如何,至少能从十八雪原中夺魁...皇帝押胜出队伍,不就是押注于上师么。”
苏景也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大人言辞功夫实在了不起,糖人佩服。”
接触渐久,方画虎也慢慢发现,糖人上师的架子说大也大,见官不下轿遇贵不问礼;但说不大也小得很,说说笑笑轻松随和...归根结底,以彼之‘目’还施彼身,你若小看他他必蔑视你,你若平视他他待你如亲友。他怎样的态度,取决自对方。
是以方画虎现在放松得很,一起笑了几声转回话锋:“万岁如何押注都只是个意思,无关大局,真正的豪赌就在十八雪原争胜这一擂上,六十年前,朝上征兵大令尚未发下,驭人族内众多权贵便已派遣能员赶赴雪原,查访诸多冰城,为自己寻找落注军马,待到大令发布后十年,诸权贵访查完毕各有选择各投重注,大家画押做鉴于注纲,一场豪赌就此封盘,静待五十年后比拼有了结果再兑现赌注。”
这个时候一对细鬼儿脚底离地三尺,飘着来到方画虎面前,囡囡手捧茶杯,只有茶叶未冲水,哥哥则拎着一只满盛热水的铜壶,异口同声:“大人请喝茶。”
一个捧杯一个沏水,香茗奉上,方画虎受宠若惊,连声称谢接过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权贵入局,赌盘富贵,以身份地位、财雄势大而论,以其中四家为尊......”
一为神庙供奉,辈分上比两位主掌神庙的皇兄还要更高,不过此人平时不在庙中侍神,而是跟在皇帝身边,领了个‘国师’的虚衔,随着皇帝一起上朝,但从不发一言,就没见他说过话。驭人神庙中的僧侣,与中土释家法师相差遥远,自称方外但样样不空,酒色财气尽在手中,‘国师’入局是为神庙代表,落注雪原十福禄兵;
二为当朝两位亲王,浮玉望荆两王并作一注,押在了雪原五杀威兵身上,望荆世子易应春来夏境本是替父亲、四叔来照看赌局,但临时有事又被召唤回去,启程前去了趟神庙,结果惹出了个‘不成器’的倒霉事,只能自叹时运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