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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乐本还因着乔羡一番话起了几分惊慌,生怕乔夫人闻言对自己不满。
却不曾想她竟没有一丝犹豫便斥责了乔羡,那样风光不可一世的世子爷,还被当众挨了打。
孟长乐便知晓,她这一步险棋是走对了。
尤其是在听见乔夫人那句“放眼满京城的儿郎,再好的皇子公卿,长乐有谁嫁不得”的时候,她的欢喜几乎抑制不住的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话就差没明着说,她孟长乐的身份是足以匹配昭王的!
孟夫人站在原地,望着对面女儿欢喜得几乎热切的神色,似乎恨不得今天便跟了乔夫人回去做国公千金的热切模样。
她心里缓缓溢出一股苦涩来,平心而论,她对长乐不好么?她对长乐不上心么?平日里不管是行舟还是清月,她容许任何人欺负长乐了么?
都是一样的当娘,为何长乐就想认别人做娘呢?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将眼底苦涩尽数掩盖,再一抬眸,仍是那般面如止水的模样。
这一边,乔夫人和乔羡仍是剑拔弩张着的。
乔羡伸出舌尖舔到一抹铁锈味,脸上火辣辣的灼痛,他眼中划过一股不易察觉的哀伤,“母亲,就为了这么个人,你竟然打我?”
镇国公府管教子女都算不上严格,不然也不会纵出乔羡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是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都这般年岁了,竟还要在大庭广众下挨打。
可,乔夫人冷眼看着他,丝毫不见心软,“方才与你长乐妹妹说话的时候不还是颐指气使么?不还是趾高气扬的么?怎么,现在知晓痛了?”
乔羡不再言语了,他默默退去一边,不再理会任何人。
而孟长乐早被乔夫人揽在了怀中,摩挲着她的面颊,舐犊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眼见着自己妻子待女儿百般疼爱,乔大人眼中轻微闪着泪光,但他到底记得今日来的要事,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此事闹成这样,也着实是叫两家为难....说到底都怪阿羡糊涂....眼下还大放厥词攀污长乐,这都是我们的不是.....只是事已至此,总得想法子平了才是,如今我有一拙见,不知亲家公和亲家母,愿不愿意听一听?”
镇国公说了一大堆车轱辘话,终于还是说到了正题上。
淮南侯昨晚便听妻子与自己说了内情,虽也不满长乐的翻脸不认人,但平心而论,此计确实于侯府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