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2 / 5)
他师承道家一派,极重养气,晚膳不仅清淡也不会吃饱。
温良见他自书房山出来似乎已有成算,便不再提及不愉快之事。
眨眼夏至已过,又来到了中伏,泽禾就连佃农也不会在正午出门,实在是太热了。
黄时雨家的饭桌时不时就要来上一盘苦瓜,黄秀才认为夏季多吃苦方能消暑。
虽说外头酷暑,家里倒也能捱,绿荫如盖竹凉簟,黄时雨穿着中裤和主腰画画反一点也不觉着热,琥珀说这是心静自然凉。
每当作画,她总能心无旁骛,痴迷至遗形忘性。
新买的宣纸已被她浪费了大半。
心疼归心疼,却戒不掉。
至于设色黄时雨想都不敢想,因而一直用的水墨。
琥珀颇有远见,建议道:“二小姐,我曾有幸见过几幅名画,画上大多还要题些许字,那画师的字比大部分读书人写得还好看呢,可见字与画相辅相成的,所以您的字万不可松懈呀。”
有道理,黄时雨不得不又给自己再加了十张字帖的量。
字终于越写越像样,画也越来越有韵儿。
竟不由地想念甜水铺子,盼着立秋。
全因在家她得经常腾出一只耳朵站岗,防止弟弟的奶娘冷不丁造访。
如今的黄太太时不时做梦,不重样儿的,譬如简珣偶遇了晴娘,顿觉惊为天人,倾心不已,当天就抬回家做宠妾,连生三个儿子。
简珣爱屋及乌,也将耀祖接到了简氏族学……
诸如此类,没有她不敢梦的,连晴娘被扶正成了简珣的正头娘子她都梦过。
以前胆子太小,现在又太大了些。
黄太太动不动就催奶娘抱着耀祖挨近黄时雨“增加感情”。
殊不知有些情感不用刻意也很浓,在黄时雨眼里,不能做喜欢的事固然遗憾,但陪弟弟玩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