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自我（2 / 3）

说完，夜叉木偶发生巨大变化，那张脸忽然间就变成了另一张脸——白长生那张英俊帅气的少年面孔，他保留着夜叉的长角特征，但仅此而已，随后，丝线崩断，跌入海中，就消声灭迹了。

她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木偶去了哪里，是不是被成群的木偶埋在深处动弹不得了？她不知道，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久留了，她应该还有要做的事。

她有些不记得了，但是应该跟某个人有关，与梦中冥想不同，这更像是真正的梦，意识破碎而又模糊，但是行动却清晰而又稳定，仿佛自己只是被塞进这具身体的一个外来者，但实际上又能决定身体在做什么。

矛盾而又不相冲突，也只有梦境才能做到。说不定，这光怪陆离的场景，只是一场奇怪的梦。

走着走着，她忽然又发现有些不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跟自己有着相似面孔的木偶都不再看向自己，随波逐流。

现在唯一注视着她的木偶是……

她转过身来，那个夜叉般的“白长生”木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补齐了手脚，除了头上的尖角之外与其他“白长生”木偶相差无几。

他站得远远的，跟随着自己，和其他“白长生”木偶一样，注视着他面前的“魅灵”木偶。

他看见她回头，张开嘴，有几个音节从口中飞出，组合成语言，轰击在她的脑海中。

“魅灵？”

白长生的声音将魅灵惊醒，她抬起头一看，四周又是熟悉的校园景色，白长生也在身边，只是小脸上眉头紧锁，一脸不高兴。

“抱歉，我刚才是怎么了……”

魅灵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妥行为——自己居然在长木椅上将白长生牢牢地抱在怀里，头埋肩膀，大腿……反正不是什么优雅的姿势，难怪白长生一脸不爽。

魅灵连忙把白长生放回原位，正襟危坐，好像刚才的失态完全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