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许问（3 / 3）

那个疑似长生仙教大圣师的该死馆主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路过的铁公鸡都能给他拔出一生不存在的鸭毛。

她转眼间出了黄金城，她抬起头，天上又出现了五轮月亮。在凡人眼中，十年一度的五月凌空，如今她夜夜可见。

然后，她双膝跪下。

“我来了，黄金蛇女王……”神月主的声音重新在巴娜的耳边响起，在月光中，神月主的身影出现，他看着臣服自己的蛇之长女，随即洞穿了巴娜的心灵，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想要那个名号，对嘛？”

“我不理解这个名号对我的意义。蛇是我永生的耻辱，我甚至想改掉自己的姓氏，我不想要这个可耻的背叛者之姓。”巴娜跪伏在神月主的面前，低声道。

“……她要是活着，估计会想方设法杀了你，不过，也罢，你想要新的姓氏，我可以给你，但是蛇之名与罪人之名，你一定要继承。”

神月主弯下腰，抚摸着巴娜纤细的腰肢，从后向前，最后挑起她的下巴，摘下那张面具，让那张妩媚的美丽容颜直面自己：

“说吧，我的死亡大祭司，关于飞升，你找到了什么？”

“……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说，家族的卷轴中，有一个叫做长生大尊的神灵，传说他掌管着灵魂之海，是所有人类灵魂的归宿。”

“那不是飞升，那是枷锁。”神月主失望地摇摇头，收回手，准备就此离去。

“但这是我所能找到的最贴切的描述，关于飞升，我不懂。究竟什么才是飞升？”

明明知道提这个问题是个犯忌讳的事情，但是，调查多日仍不见多少线索的巴娜实在无法再压抑自己的疑问。

然后，果不其然，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如同一座百丈高山压在腰上，让她的全身都啪啪作响，炸出一团团血雾，在破碎的衣物上凝结成往下滑落的血。

“我告诉过你，只许找，不许问。”

神月主冰冷的声音传入巴娜的耳边，如同天上深空呼啸而来的冷风，然后双翼振动，消失在永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