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你不能只逮着我们温家薅啊(2 / 4)
“姑娘放心。”
毕竟是打探卫彦私情,此事实在不宜让哥哥知道,而现在她信得过的外男又只有尊贵的唐王殿下,让一个未娶的皇子去秦楼楚馆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打探另外一个男子的风月喜好,着实有些难堪。
所以温云沐把信递出去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可白虹实在手快,还没等温云沐眨下眼就拿信出门走了,温云沐轻轻推开窗子,就见月下一道人影旱地拔葱,极快地翻墙而出,竟是连半个人都未惊动。
这,哪里是一般人?
温云沐放下窗户,心中一暖,上辈子看走眼了很多人很多事,也看漏看偏了许多,若当年是平常心,将唐王视若兄长,那又何至于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解决了一桩大心事,温云沐今晚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可惜一夜无好梦。
她又在梦中回到那个冰窖一般的柴房,梦到了卢家安的脸,便是睡梦中,温云沐也忍不住颤抖着,她怕卢家安,因为卢家安打她实在太痛了,他总是手边有什么就抄起什么来打她,有时是藤条有时是木柴有时是细铁棍,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伤口好了烂,烂了好。
她没有反抗,因为她欠卢家安的,卢家抵不过温府的势力,为了娶她,卢家安的娘子投河自尽,因着这一点,卢家安长年折磨着她,要她还一条人命来。
曾几何时,她也天真地以为是自己逼死了卢家安的娘子。
可他亲脚踢她下城墙的时候,说:温云沐,你没有欠过我,我的娘子是我亲手推下河的。
温云沐尖叫着抱着被子醒过来,睡在小厅的夏薇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伸手一摸摸到了温云沐满头满脸的汗。
“姑娘这是怎么了,我去打点热水来。”
“别去。”温云沐攥住她的腕子,将她拉着坐到身边来,“夏薇。”温云沐抱住她,夏薇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是一条好端端的人命。
那一年冬天好冷,门外的雪积了门槛那么厚,夏薇说:姑娘,不然我们写信给侯爷想想办法吧?
“父亲远在定州,收到信也一个冬天过去了,何况当年我灰头土脸地嫁人,父亲不知道有多痛心,我又有何脸面再去同他哭诉,便是死了,我也不去找父亲。”
“那让婢子回去求求主母吧!”
“秦氏又怎么会管你,她巴不得我们死在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