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真理与僭越（1 / 2）

争斗结束了，但没有胜者。比达的心里五味杂陈，他还是放不下这一切，又回到王城去看看老国王，而这时的老国王早已在王座上笑得发抖。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与戴突斯之间赌约的胜利，也是除掉了这个迟早面临的最大隐患。

“老国王，杀死他的祈愿，是不是你误导给民众的，沃格明明那么相信你！”比达在心底里感到悲戚，不知该怜悯这个丧心病狂的国君还是蠢笨愚钝的民众……

“戴突斯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你看，所有人都不欢迎他。”老国王仍想着可以蒙过比达，但比达已经知道他临终前所阐述的证明。老国王的花言巧语不会让他上当了。

“别妄想再骗我了！戴突斯向我证明了他自己，他直到临终之时，都是一名甘于背负职责的神明！”

“那又怎么样，什么神明也已经死了啊……你啊，还不如省省力气！”

“即使‘毁灭之颂’身陨，你也别想逃脱固有规则之下的审判！我们只是践行者。没了我们，世界仍会运转，你终究逃不过那一劫！”

“那就来吧，我不怕！没了戴突斯，就相当于没有了毒药的箭矢，世界的规则也别想奈我何！”老国王立马从王座上跳起，审视着面前这个早已不信任自己的青年，盘算着早已谋划的棋子，看着他却欲言又止。

比达知道面前的人早已不值得自己的正眼相待。他在缔造那片森林之时，没有拿回生命之杖，这个选择无疑是正确的。而以这个老头的所思所想，他一定想贪婪地尝试这种力量。而结果，果然也不出比达所想。

“得了，小伙子！我本来也对你没有任何敌意，现在就还请你我放下成见，坦诚相待吧。实话实说，我还需要一样东西……”老国王走近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眼前伸手竖了个食指。比达无奈他刻意的拉近距离，看着他颤抖的身体，恨不得要亲手了结了他。但他只能冷静，这个老头作为一国之首和沃格妈妈的老熟人，他只能忍耐着放下戒心。

“你要什么？”比达故作镇定地问了问，他知道这个人的贪婪是无限的。

“我要‘新生’的力量！不过放心，我无意夺走你的神职，只是想要推动王国对于神职的研究。你一定知道，这种东西对于寄居于王城内的众多学者而言，是多么伟大的财富！人总有好奇心，学者亦然。所以我这下才想到这个，想找你求个‘知识’……”老国王向后退了退，大开挥舞着双臂发表着独秀的演讲，又做着手势比在他眼前，想要通过夸张的动作类比事情的重大，又直直盯着他，盼望着他的回应。

“……”

“可以，毕竟凭借你的地位和你的想法也确实能有这个权利。”比达再无意与他争吵，只是递给了他一张纸卷，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东西。

“叫人传抄下来吧，这一张便是我能给予人的了……”老国王立马又走上前来，像是直接伸手够上了仍在比达手里的纸卷，再后退几步，做了个十分扭捏的敬礼姿势。

“感谢第二神明的馈赠！”老国王刚喊完回礼，就立马招呼后面的人上前来。

“迪海特！上来，把这个密文传抄一份。至于原本的这一份，要封存进禁书间，没有我亲启的命令，不得让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拿出那里！你作为我亲自命令的十四执教之首，我足够信任你！”

“明白了。”迪海特挥舞着紫衣袖摆，施以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