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2 / 2）

“我始终相信着，我们能够培养出振兴家园的谋人与战士；我更相信着，我们能够留存住守卫信念的祖先与后代。我们为什么要设立政府学校，就是想要我们所有人的思想统一、捍卫老国王留下的这个世界！那时候的我们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国家，而现在则是我们光复荣耀的时刻！”

他卸下了他的披肩，把肩章取了下来，握在手中，又高过头顶举起。

“这是老国王最钟意的一个东西，它现在在我这里。大家可以猜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现在佩戴着它？”

人群静默良久，无人应答。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来说是无解的，除了阿塞尔。

“……是因为那属于科连家族，曾经的他们有很好的手艺，曾为老国王亲手制作过永远华丽的衣裳，包括肩章。”

特玛利安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想到这个问题会有人答了上来。自从政府学校创立以来，开学典礼在每年都在举行着，这个问题也在每年的致辞上都作为一个考察学生历史知识的题目出现，却并未收到过任何答案。而这一次，他终于有了收获。不知是孩子的天真还是大人的期盼，只是一个获得了目光、一个获得了方向。

“嗯，我知道了。但孩子，请告诉我你的全名……第一次回答问题的话，要报上自己的名字。”

“……”

“……阿塞尔·科连。”

人群依然静默，没人敢再说话，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板着脸看着长阶上的人，或者转头看看那个孩子。特玛利安却有了莫名释然的笑，塌下肩膀放松起来。

“这个孩子说得是对的！那么作为奖励，就让今天这无聊的演讲结束吧！所有教职工正常工作，学生群体自由活动！”

人群瞬间松动，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回到了正常的秩序之中。老师们三两人聚在一起，讨论着今年的教学计划；孩子们寻找着熟悉的伙伴，一起跨出广场，嬉笑着四散开来。阿塞尔这个内向的孩子没有什么朋友，便只得独自在广场附近走动，暂时不打算回家。

突然，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身去，看到了弯着腰叫住自己的特玛利安。

“一起走吗？我让周围的人都走开了，只是想和你单独聊聊……关于老国王的事，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故事告诉你，作为交换。”

“那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