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论礼貌的重要性（2 / 2）

到了常记川菜，点菜间隙，隋清明和谢红旗两人兴奋地谈论刚才的那一幕。两个都是闷骚男，不说则已，一开口就跟泄洪一样止不住，那架势就像方诗雨的眉毛、眼睛、鼻子、耳朵每个部位都能单独出一本书似的，还拿出手机在小破站上找同款，搞得旁边点菜的周青果都一愣一愣的。

这时，另一桌四名不同校服的学生中一人站起来，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径直走到周青果一桌，对隋清明说：“兄弟，听你刚才说的是你们一中高三（3班的方诗雨对吧？”

隋清明正看着视频中的美少女跳舞跳得兴起，没点反应。

周青果正要回话，这名外校生手在隋清明肩膀上摁了一下，“问你话呢。”后者一个哆嗦，手机差点掉了，抬头正要发火，一看人高马大的，不高兴地说：“什么事？”

“你刚才说碰到方诗雨？她人呢？”

这下可戳到隋清明了，年少的青春气瞬间压过了心中淡淡的敬畏：“我不知道，你自个儿找去！”

外校生笑容不变，一只手就向隋清明头上伸过去，却被斜里出来的一只手刚好握住，还发出“啪”的一声。转头看去，刚才没怎么在意的那人正露出淡淡的笑容，平静地看着自己：“一中，高三（2班周青果。你怎么称呼？”

外校生明显愣了一下，手一甩就开骂：“你tm有病啊？我跟他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青果神色一冷，正要回怼。

时光在此刻停顿，其他人、物全都消失，以周青果为中心绽放出琉璃一般五光十色的斑斓空间，每个角度都能看到流光溢彩，但这不是重点。一名穿着棕色皮夹克的年轻男子，手中把玩着一枚银币，不是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朝代的货币，因为它的一面写着“赏”，另一面写着“罚”。此时，这枚赏罚银币在这名男子食指尖旋转。

“人的情绪时刻会随着外界的影响而变化，有时候很明显，更多时候你自己难以察觉，就跟你无法感知你的身高在一天中随着骨骼关节的伸缩不断微调一样。对于我来说，只要你有超过一定阈值的情绪波动，我就能感知，我就能操控，就能降临你的外识，就像现在这样。不过你放心，对你不会有任何伤害。”

男子对着泥塑般一动不动的周青果说话，然后定睛观察他，目光仍旧是黯淡的，也没有念头波动。

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唉，老弟，这两年里我‘约’你不下十次，你一次也没有回应我，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做了无用功。也许我前面三任说得对，这世上那么多超凡者，可从未听说有谁在婴儿时期就能秒杀二级，这样的人物如果存在，那一定已经立地成佛了。原本组里定的是你十六岁的观察期限，我自己加了两年，今天你如果还是不能来园林西路，那我叔的遗愿估计是无法兑现了。”

说完，拇指轻轻一弹，赏罚银币旋转而上，卷起了琉璃空间，幻境破碎。

现实场景复现，周青果仍旧握着外校生的手，后者甩不掉，另一只手也掰不开周青果的指头。

“你tm给我松开！”

“操您二大爷给我松开！”

“松开啊！”

“大哥我错了，你松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求求了大哥。”

周青果手猛地一松，外校生跌坐在地，转头就爬出几步站起来：“狗曰的我记住你了！”然后梨花带雨地一个人走了，留下满屋子人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