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红尘惮(51)(3 / 4)
“呵呵呵。”我被大绪这句话逗笑了。
他的语气里幽默带着对我的讽刺,我一听就懂。
我抬起头望了四周的环境,其它的烤架旁都是男女老少的家庭组合的,妇女们的衣服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唯有我们这里是个例外,一个女人夹在了一堆男人堆里。
男人的内心世界,我如看山看水看雾,越看越迷糊,我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当然,也不想去猜。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呆在他世界的感觉。
这仿佛是一种瘾,尝到了一次,就很难戒掉的瘾。
在我十九岁之前,还没有参加工作之前,我从没有体验到这种存在的感觉,在自己的母亲身边,我一直害怕自己的身上的光茫超越了她,所以整天缩着自己的脖子,必境母亲也还是一个宝宝,且还担任着家庭的重担开创事业的大宝宝,我怎胆敢跟她抢光。
难怪那时班里的男同学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土地蛙”,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的确像一只没有色彩,没有脖子的土地蛙儿。
但就在迈入社会的那一刻,我的第一份工作起始点,在那家电器公司里,我当了一回“花瓶”维修工,在他世界里,在男人的世界里,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真好,真的特别好。
往后,也许就在无意识中,或有意识中,我都在寻找这种感觉。
生活中有的人在痛苦里成瘾,有的人在虚幻的愉悦感中成瘾,尽管知道它们都是一种虚幻的存在,如水中月,镜中花,却依然不想去戒掉它。
这让我又想起了以前我们村里有个女人叫姜花,家住在村边的那山头,身材丰润,皮肤白皙,生了一儿一女,原本也算是个有福之人。
可她也有一颗不安份的灵魂,都已婚之人了,还总是喜欢在男人的世界里游离着,我想,她应该也是染上了一种难以戒掉的瘾吧,在他世界里成瘾。
用世俗的眼光来评判她们,不管她们生活是多么的炫烂多姿,欢情一生,但最终都是在“红颜祸水”的骂名中落幕了。
此时此刻,我并不想去评判姜花,也不想去评判村民。
必境每个人都有让自己成瘾的东西,只是方式不同而已,有人在物质追逐中成瘾,有人在权利世界中成瘾,有人在爱的追逐中成瘾,等等等。
比如:我们村里也有很多妇女都是与男人奇肩并战的在物质世间中追逐的女战士,为了所谓的大房子,大车子等等,在拼搏的路上有的自己倒下了,有的她家男人倒下了,或者被关进去了等等。我印象特别的深刻的有我的一位女亲戚,那年她还不到四十岁已到了癌症晚期,就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天,她在身边朋友圈里公开了他们家的一座刚建成的大“豪宅”,生命也从此画了个句号,走到了终点站。
想着想着,我只能一声叹息,泪流满面。人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多么可悲又可爱的动物。
其实我很明白,他们是在物质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存在感,证明自己价值感,哪怕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也不想放过,只想告诉这个世间的人,在这个无情又有情的世间里,我曾经来过,有这座大房子证明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