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滟雪轻倾掬花容(八)(2 / 4)
这……这倾城会不会是她传说那便宜娘名字中的小字?要是这么说来,容貌相似那是肯定的了。
想到此,她不由松了一口气,试探的叫道。
“爹,我……我是阿翦。”
楼苍玉闻言,倏的松开了她,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眸中的炽烈也在须臾间熄灭,他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中似有一丝不甚分明的厌恶闪过。
覃芜抿了抿唇,忙上前扶住他,不料却被狠狠推开,她一时愣在原地。
楼苍玉边呷了一口酒,边转身念道。
荏苒影绰千秋过。
寒笛凄楚烈酒浊。
梅若偏隅怜萧索。
思卿如故黄土薄。
奈何啊,奈何啊……
覃芜本原想说什么,如今听了这戚恻恻的诗句,倒也无奈不能说什么了,只好由他拿着手中的一壶酒,踉踉跄跄,且行且远,而她心中却因方才的推搡,有些五味杂陈。
谁都不能对谁的痛苦感同身受,何况她还未爱过任何人,所以也就不知道想念亡人或者旧人是什么感受。
她自知自己从来都不是个能够温暖旁人的人,即便难免有点善心,那也只是因为世态炎凉,本着本心的一点怜悯罢了,再多的不过是心硬如铁,无动于衷,至于这谢璧琊和楼苍玉思念爱人之情,她只做旁观,也只能作为旁观者。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这都是命,自己的命罢了。
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艳雪阁,时雨早换好了衣服,覃芜也换下了男装,坐在沉满花瓣的木桶里,氤氲热气,唤醒了她的神思。
今日种种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先是被老婆婆认错成玉公子,后又被谢璧琊误作他的绾妹,再就是方才被认作自己的亲娘倾城。
玉公子那个铁定是认错的,因为楼轻翦以前是个傻子,不可能偷跑出去过,还去他国开了个酒楼,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好吗,楼苍玉那个更不可能,只有谢璧琊那个有些可疑。
再一想,覃芜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