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47(1 / 3)
一周之后,杨树在厂里值夜班,突然听见库管员高喊:
“抓小偷!”
他拿起警棍就要冲进仓库,结果刚进门口就被人用麻袋套住脑袋,他情急之下使出了在部队练出来的格斗术,一脚把施暴者踢飞。
摘下麻袋的他看见那个人捂着被踢的胸口,躺在一堆五颜六色的涤纶布料里不停地翻滚挣扎。
公安局来了之后才知道,这个小偷其实也是厂里的职工,借着酒劲来厂里偷点砸点。
最后他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用酒后血红的眼睛望向杨树,笑了一下,便消失在了警笛声里。玉玉婚后,感觉钱总是不够花,于是,她开始对杨树失望起来。
她和杨树话也越来越少,甚至没经过他同意就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杨树气急败坏之下要动手扇她耳光,可她脖子一梗,杨树的手便垂了下来。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打老婆呢?嫁给他之后,一直住在二十多平米的火炕楼里,日子越过越难,连件像样的家具都买不起。
但其实玉玉的生活质量一直都没下降过,她办了停薪留职,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蹦蹦跳跳去厂门口的舞厅消磨时光。
丝巾和高跟鞋越来越多,舞步也一天比一天熟。
但如果看玉玉满面春风的样子,杨树也只有偷偷的叹气了。
最令杨树受不了的,曾被杨树打过的一个玉玉的前男友东子,现在是她的舞伴。
那东子经常和玉玉絮叨:
“我哪天必须得去干杨树,我要在化纤厂立棍儿!让他跟我装!一寻思起来我就想干他!”玉玉只是嬉笑着应答:
“哎呀他对我挺好的,你别惹事了。”
那年厂子附近,发生了几起刨锛儿案。
一些社会闲散人员或是乡下进城的盲流里的犯罪分子,用扳手锤子等工具,在夜里尾随路人,趁其不备猛击其后脑勺,随后搜刮财物。
“刨锛儿”这个词是那个年代的东北,是很恐怖的都市传说。
在这个挺偏辟的地段,传说愈演愈烈,更是惹得大家人心惶惶。
附近的中小学开始提前放学,人们在夜间很少外出,本来已经没多少人的大街上更显萧条。
玉玉那天从舞厅回家,路上就被邻居拦住:
“快上医院看看去吧!你家杨树让人给刨锛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