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金光撒在了雪山上(3 / 3)
洛月下车,查看四周,她清楚的记得石子路旁有一个树墩,可如今树墩还在,石子路却不见了。
出了石子路,陈书就一直看不懂洛月,也不明白洛月为什么要找石子路,一路开车过来,他并没有看见石子路,更没有花香,就连那个树墩,他都没看见,非常担心的看着洛月在一旁瞎比划。
月儿这是怎么了?
雪越下越大,洛月冻得直哆嗦,可她一想到大背包里还有轻风给她奶奶买的羽绒服,就非要将背包送过去,连续打了很多通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心想可能是自己记错了路,轻风在山上没信号,等她记起来,在给她送过去。
车子继续在去往北市的路上行驶,只是雪越下越密,路面也结了冰,突然车子不受控制,直往前冲,飞出路栏,坠入悬崖,陈书在车子冲出路栏一瞬,推开车门将洛月推了出去,出于惯性,洛月摔出十几米远,衣服裤子全擦烂了,脸也划破一道口子,撕心般喊着:哥哥
身上每寸皮肤好像都被撕碎,腿部传来剧痛,洛月无法站立,拼命朝悬崖边爬,撕心裂肺的吼声传入崖底。
大雪纷飞,四周被一张白布遮住,看不见任何颜色,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自崖底飘来。
洛月绝望的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除了嘶吼不时从崖底传来,四周寂寥无声,不到十分钟,车子的痕迹就被大雪覆盖,洛月身上也全是雪,寒冷、疼痛、绝望一点点侵蚀着她。
远处有若隐若现的火光出现,洛月吃力的挥手,看清有人向自己走来时,实在坚持不住,指着悬崖下,晕了过去。
老人依旧是刚刚那身单薄的长衫,但他身姿挺拔,气度不凡,没有因为冷而冻得哆嗦,他似乎一点都不冷,慢条斯理的走到洛月跟前,轻风满脸绝望的跟在老人身后,也是一身单薄的青绿色长衫,身上有浅浅的栀子香,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不凡。
老人正要运功施法,轻风拉住老人的衣袖,乞求道:“爷爷,奶奶死了,族人也没了,我不能在失去您。”
老人果决的将轻风的手拉开,视死如归道:“孩子,一切都是命数,怪不得任何人,若是牺牲栀山一族,换来天路打开,一切都值得,如今天选之人已经找到,我们断不可做贪生怕死之辈。”
轻风举着油纸伞,伞上还有栀子花浅浅点缀,车子自崖底缓缓升起,青丝瞬间变白发,老人也变得透明起来,轻风立在老人身后含泪帮忙,可无济于事,老人终究随着大雪飘走了。
老人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这样走了,他无怨无悔,轻风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举着油纸伞缓缓升空,哼着小调,翩翩起舞,洛月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摧毁的车子也恢复了原状,这是轻风最擅长的愈术。
轻风没有施法,而是亲自将洛月抱上了车,拿走背包,举着油纸伞,消失在雪夜中。
陈书醒后,雪已经停了,宠溺的摸了摸靠在副驾驶酣睡的洛月,继续开车驶往北市。
吴皓月在高速路口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看见陈洛二人,洛月浑身酸痛,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看到轻风一袭青衫在空中起舞,但见到吴皓月后,一切都抛到了脑后,三个人窝在吴皓月临时住的酒店里,把酒言欢。
几个月不见,吴皓月更瘦了,看着让人心疼,吃饭也很节制,陈洛二人想让吴皓月多吃点,可他却以:身为一名演员,控制体重是第一步为由拒绝。
“月弟,你那个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