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十年之约（1 / 1）
“不知七公听没听说过参仙老怪梁子翁此人？”晚餐闲聊时赵垓对洪七问道。听到赵垓的问话洪七一愣，他还真知道梁子翁。大约十年前自己撞见了梁子翁强押处女**，练什么采阴补阳的邪门功夫。自己狠狠打了他一顿，拔下了他满头白发，逼着他把那些姑娘们送还家去，还要他立下重誓，以后不得再有这等恶行。只不过赵垓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梁子翁又开始作恶了？
“嗯，老叫花子认识他。大约十年前因为他修练邪功而暴揍他一顿，还把他的头发都拔了下来作为惩罚。你小子是怎么知道他的？”洪七啃着一根羊羔腿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几个月前我初入江湖时在常州无锡碰到了一个人。他自称是梁子翁的孙侄，从梁子翁那里得到了一个采阴补阳的功法。所以他就勾结山匪掠掳村妇，尤其是年少的处女。在我清洗山寨的时候发现被他们糟蹋的姑娘们已经多达数十之数。”赵垓缓缓的讲述自己清洗黑虎寨时所看到的情况。“那些女子事后都没有选择回到自己的家里，因为她们知道被山贼污秽后自己回到村里也是要被浸猪笼的，或者永远被欺辱，生不如死。”赵垓这时盯着洪七的眼睛再次问道，“不知七公觉得只是拔掉头发对于梁子翁而言是否罚清了？”
洪七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当年所犯下的错误，以为叫梁子翁送那些女子回家就可以了，自己没有考虑到那些女子之后的生活问题。他当时因为帮里还有事在身也就没有跟随那些女子回家，并不知道她们之后的处境。心中顿时涌上悔意，洪七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唉！你说的有道理，当时是我忽略了那些女子。下次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老叫花子我绝不轻饶。”他抱着酒坛喝了口闷酒后又说，“如果再次碰到梁子翁，我也会替那些姑娘们报仇的。”深深的看了赵垓一眼，“没想到老叫花子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你小子想的周到，唉，惭愧啊。。。”随后又是一口闷酒。
夜晚降临时，洪七心情郁闷的走了。赵垓依旧给柳沁沁二女演练逍遥游拳法，为她们纠正招式动作。赵垓察觉穆念慈的武学天赋其实很好，在赵垓的指点下，她的进步一点都不比柳沁沁差。要知道柳沁沁可是比她要大上八岁，而且有赵垓帮她易筋洗髓，柳沁沁的武学资质已经不比大型门派的精英弟子差了。要是长期培养穆念慈，她很有可能成为一代女侠。可惜他们不久就要分开了，赵垓还要去郑州少林寺，而杨铁心还要继续找媳妇。赵垓很想知道十年后在中都再见时，穆念慈的武功会达到什么程度。他觉得应该要比原著里强上不止一星半点，绝对吊着杨康打。
两日后，洪七在教完赵垓降龙十八掌的第二招‘飞龙在天’和第三招‘见龙在田’后就离开了，他作为天下第一帮的帮主还是很忙的。当然临走前还是从赵垓这里顺走了一满葫芦的醉逍遥和一大包辣条。不得不说洪七公在吃的方面绝对是专家，这几天除了和赵垓稍微聊了聊武学心得外，两人就一直讨论吃，什么地方的什么菜最好吃，要怎么吃。赵垓甚至用智脑专门记录了这些信息作为备忘录。要说柳沁沁是赵垓在音律上的知音话，那么洪七公就是赵垓在美食上的知音。
半个月后，湖边小筑的地面上铺着薄薄的一层冰霜。徐州昨夜下了一场小雪，宣示初冬的到来。影六正在收拾行李和检查马车，而赵垓则是站在湖边观看柳沁沁和穆念慈二女切磋武艺。自从二女掌握了白蟒鞭法和逍遥游拳法后，赵垓就一直让二女每日对战切磋，偶尔还会邀请杨铁心和影六与她们对招。毕竟只有实战才能让她们对招式融会贯通。
在二女最后一次对拳，双方各退了几步后赵垓就叫停了。“好了，今天就此为止。”他来到柳沁沁身边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到穆念慈身前道，“小念慈，哥哥和姐姐今日就要走了，你日后一定要勤加练功，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已经是个一流高手了。”
穆念慈两眼泪汪汪的对赵垓和柳沁沁两人狠狠地点了点头，“哥哥，我会好好练功的。”赵垓微笑的揉了揉她的头，随后从袖口中取出一块金属令牌递给了她，“小念慈真乖，这块令牌你拿好。日后要是有事情找我，你就去临安的逍遥楼把这个令牌给掌柜看，任何麻烦他都会帮你解决。”然后赵垓又给了穆念慈一个锦囊，“这个锦囊里有我为你占卜的一挂，等我走后你再拆开来看。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尤其是你爹爹，否则会有大凶。”
在影六准备好马车后，赵垓三人就乘车离开了湖边小筑和徐州。他们打算沿着黄河一路向西前往开封，现在的金国南京陪都。穆念慈告别了赵垓哥哥和沁沁姐姐后有些伤感，她一直和杨铁心相依为命，现在有了对她照顾有加的哥哥姐姐，让她感觉很温暖，很快乐。可惜相处的时间太短，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很期待再次和哥哥姐姐相遇的时候。回到小木屋后看到杨铁心也在收拾行李，她自己悄悄的回到屋里关好门。穆念慈拿出赵垓给她的锦囊，打开后拿出了赵垓写的一个小纸签，上边写着，“念慈，谨记十年内不要去金国中都，否则会有杀身之祸。十年后我们会在中都相遇，没有见到我之前切记不得前往任何王府。谨记，谨记。”
看了赵垓给的纸签后穆念慈感到疑惑，为什么哥哥能算到中都会是大凶之地？而且还能算到十年后的事情？真的会如赵垓说的这样吗？就在她想着赵垓是如何占卜到十年后的时候，杨铁心敲门道，“念慈，我们也该准备走了。你说我们是应该往南还是往北？”穆念慈想到赵垓的占卜后就说道，“爹爹，我们往南走吧。”
赵垓三人乘坐马车沿着黄河南岸的官道朝着开封府进发，最初的两三天并没有出什么意外，三人很快就离开了徐州地界。可是刚刚绕过芒砀山就要进入砀山县的时候遇到了严格的关卡检查。在这个时代一般人是不能随意出行的，想要从一个地方去另外一个地方是需要公验路引的。虽然现在的宋朝和金朝在人口流动管制方面并不比明朝那么严厉，公验还是比较好申请的，尤其是像赵垓这样的皇室宗亲。可问题是赵垓的公验在宋朝很好用，可是他们现在是在金国境内，赵垓的公验就没用了。赵垓他们从扬州到徐州的路程中用的是姚羽佳的公验，外加往关卡士兵手里塞了点银子，所以松散的关卡也就这么过去了。但是现在赵垓他们没有金国的公验，那么情况就比较麻烦了，赵垓现在有三种选择。第一是前往关卡然后金钱开道，买通关卡士兵；第二是伪造公验文书，外加一点过路费，士兵一般会睁只眼闭只眼；最后的方法就是江湖人的惯用方法，直接绕过关卡走山路，但是这就需要赵垓他们抛弃马车了。为了方便，赵垓打算做两手准备，第一个就是伪造一个公验文书，以赵垓的书法造诣这个比较容易；第二个就是以武力控制官兵，只不过这样会麻烦不少。
临近关卡的时候开始排起了长队，有不少商队都在等待检查。影六把马车停到临近一个镖局的车队旁。赵垓和柳沁沁刚准备从马车上下来透透风就听到一旁的镖师们交杂的声音。
“今儿这是怎么了？咱平时走这条线路时可没那么麻烦？”
“不知道，镖头说是官兵突然检查的非常严格，连塞银子都不管用。应该是有金人的大人物要来砀山吧！”
“咦？你们没听说吗？”
“听说啥？老五知道了啥？”
“俺听说近几个月都有大批的官兵运输队伍从北面往开封走，好像金朝廷有大动作。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再次准备南征啊？”
“应该不会，听闻金国北面和蒙古一直冲突不断，而且屡次战败。金人应该不会脑子有病的现在两线开战。”
“那你们说他们这是为了啥？该不会是皇帝老小子要出行吧？那也不用这样吧？”
“嘘，慎言，官兵就在不远的地方，你小子不要命了？”
赵垓听完几个镖师的谈论，他心里有了些许猜测。从时间线上来说，现在是宋朝的嘉定六年末，也就是金朝的贞祐二年末。金宣宗完颜珣去年登基，而且一直和铁木真的蒙古部落摩擦不断。原著里在郭靖差不多八岁左右的时候，完颜珣的六弟，也就是赵王完颜洪烈曾出使蒙古，欲挑起铁木真部落和克烈部不合。也就是说现在铁木真很可能已经统一了蒙古高原而且开始攻打金国了。而金国不敌，所以完颜珣有可能在准备迁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之前金国突然开始争夺徐州几个南京路的重城的掌控权。赵垓觉得自己的推测应该没问题，那么这次去开封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