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炼金秘术(3 / 6)
听了这番话,王敦有些发慌,忙作揖道:“大哥真乃神人也,这几年来确实常感心力不足,与公主成婚以来膝下一直没有一儿半女,宫里请的医官也只含糊说是多加保养便好,我想着年纪还轻就没放在心上,不想竟有如此恶果,求兄长有以教我。”
刘秋微微一笑,“此法难倒不难,只怕不易做到。”
王敦忙说:“大哥但讲无妨。”
刘秋于是说道:“阿黑只要散尽府中姬妾,只守着公主一人便可保无虞。”
本以为王敦还会犹豫一阵,不料他却站起身来说道:“这有何难,明日我便发些钱财让她们各自散去,也省得每日这样看得吃不得的烦恼。兄长既然如此精于医术,不如先在我府中住上几日再走。”
刘秋想着一会还要去见顾荣,只好托辞道:“贤弟有所不知,愚兄这次来京是受了顾彦先的邀请去他家小住几日,先前在江东时他一直对我颇多好感,故而现在听说我北返,才再邀我去家中作客。”
王敦听他要去见顾荣,想起先前总提到的南海商路的事情,神秘地冲着刘秋一笑,也就不再挽留。
出了驸马府,二人上马奔着顾荣宅邸而来。孙筠憋了许久,终于逮到机会张嘴,“这次既没约到王戎也没约到石崇,怎么约了个掾属就出来了?”
刘秋轻声对她解释道:“王戎身居高位,又有士族身份,他若无事求我,必定不会见我。石崇虽好郊游和宴会,但他眼下还在荆州任上。我们约到的孙秀虽然只是个掾属,但他是眼下炙手可热的赵王手下的红人,石崇现在笃信天师道又把他捧在手上,虽然他是王衍推荐给石崇的,但很可能只是王戎碍着身份才把这种小事交给王衍去做。”
孙筠听了又问道:“这石崇也怪,本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么却忽然信起道来了。”
刘秋抬头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慨然道:“诸葛亮曾说‘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石崇现在每日沉浸在金钱美女、声色犬马之中,自然志气消磨、眼光短浅,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来自水路上的财宝,然而手下的那些水盗却接连遭受打击甚至被全部消灭,甚至还损了手下的亲信李平,想来他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对手是谁,手上的财富和权位都派不上用处时剩下的只能是寄希望于鬼神了,我甚至怀疑现在连王戎都想做场法事来祛除灾祸。”
孙筠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才想要用变出金子的法术引起孙秀、王敦他们的注意,以此吸引王戎和石崇?”
刘秋忙把手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孙筠见状白了他一眼,“今天可真有你的,难得不用号脉就能把王敦的病看得那样透彻,我平时还真没看出你有这样的医术。”
刘秋在旁苦笑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
孙筠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就号个脉还有啥说不出口的?”
刘秋压低声音道:“你可知生不出孩子这事除了肾水亏虚外还可能有其他可能,要夫妻两人都看过才好判断,如是公主驸马有一人天生有缺陷则几无可治,到时不光我给公主号脉容易犯忌讳,而且如果他们二人有先天的疾病我又诊治不了更下不来台,所以才不如不号脉,王敦所说之前宫内医官对此事支吾了事想来也是因为于此。”
孙筠想不到里面还有这许多缘故,但还是说道:“想不到你还挺狡猾的。”
刘秋心想真是好人难做,“我这次给了他丹药治了他久治不愈的腹泻,又让他遣散姬妾保全身体,已解了他的难言之隐。至于子嗣之事,如果只是因为这段时间亏损了身体就还有望,但如果是他们夫妻有一人是天生疾病,实在我能力之外,我只是没有接诊,又没诓骗他。”
孙筠正想再说下去,眼前已到顾荣宅邸,便不再与他纠缠,与刘秋下马进门。
顾荣在洛阳只是个小官,又不想暴露家财,故而只是租了间宅院安身,远比不得在吴郡那般气派,甚至可说得上狭促。顾荣见到他们前来,自然欣喜异常,二人把这次的想要从王戎处夺回宝剑和准备成婚的事告与顾荣,这干爹也当然替他们高兴,看着天色将晚,就命人收拾出两间厢房让他们住下。刘秋这边则差人去药铺买了些水银,又使铜钱去买了些银纸,只等着后面到琅琊王府去赴会。
几日后,看着约期已到,两人便骑着马来琅琊王府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