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爷爷的故事（2 / 2）

周奶奶年纪最大，她开始讲述我爷爷奶奶的故事：我的爷爷林牧秦享年98岁，奶奶陈琳95岁，是村里最高寿的老人。我太爷爷家有5个儿子，3个女儿。爷爷排行第五。那时候家里特别穷，常常为了吃的打架。村里人都食不果腹。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突然爆发的山洪把仅有的梯田吞噬了，一个村子的稻子颗粒无收。饿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村子本来有3多口人，6个月下来了，只剩下167口了。有些年轻人不得不带着妻儿老小走出大山，去乞讨。

其实外面跟这里都差不多，出去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过，不知道是死在路上，还是在外面安居了。你太爷爷家饿死了3个儿子和两个女儿。眼看要绝后了，你太爷爷无奈就把他的小儿子，也就是你爷爷送人了，那时候你爷爷已经1岁了。过后的几个月里，全国都饥荒了，村里人能走的都走了。我家是倒是第二个走的。那时候你太爷爷家只剩下你太爷爷、太奶奶，还有跛脚的大爷爷，其他人出去寻求活命了。

就这样，大概过了十八年。我生活在城里，那时候的城里对我们这些人很是有意见，而且没有文化，生活依旧困难。我家被颠沛流离的生活压的喘不过气起来。于是我爸爸决定回家寻根。

十五年啊。整整十五年，我都二十岁了。因为十年里，这里发生过多次地质灾害，山路早就被树木占据了。我们已经记不住回家的路了。就这样凭借记忆，摸索着寻找。那时候没有路，需要翻山越岭。我们找了好多山，就是找不到，最后在我们要放弃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跟我们记忆深处一模一样的村子，风格都没有变。我们进村头的时候，那座石桥很新，小溪哗哗作响，好像欢迎我们一样。村子还是“之”字型，房屋风格都是记忆的，只不过好像都是翻新过的石砖，后来才知道是你爷爷奶奶刚做好没超过3个月。

我们一家走进村子，村子静悄悄的，除了山间发出的声音，其他没有声响，好像睡熟了，不过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应该是吃饭的时间，当时很好奇。沿着村子往上走，我们发现每家每户的大门上都上了一把锁。走到三层的时候，也就是你家的时候，门是关着的，但是没有上锁。我爸爸靠近的时候，听见的有狗狗的叫声，随后一只大黑狗，冲了出来。当时我爸吓了一跳，连连后退。那狗追着我爸爸。随后听到一个女声：“小黑，给我回来。”那狗很听话，转身朝那个女主人摇头摆尾的走了回去。

我第一次见到你奶奶，那时候你奶奶很年轻：浓眉大眼，四方国字脸，五黑的头发，两个辫子放在胸前，好看极了。

她看到一群拖家带口的我们，诧异的打量着，同时保持警惕的问道：“你们是谁？来我们村干嘛？”

“这里是玉恒村嘛？”我爸小声的问道。

“是啊。你们是谁？”你奶奶保持警惕的问道。那个名叫小黑的狗，蹲坐在她腿边，看着我们。

“哦，你别害怕。我是这个村的人。是十五年前因为饥荒离开了，现在回来寻根。”我爸爸解释道。

“哎呀，是村里人啊。”你奶奶开心极了，对着屋里大喊，“秦子、秦子，你快出来，你快出来。”

不一会一位身高七尺、深邃的眼眸，长脸蛋，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破旧的男子走了出来。看着我们这群人上前打量着我们。

“你们是？”也不等我爸爸说话，上了就问。

“他们说，他们说是玉恒村的人，来寻根。你认识不？”你奶奶插上话来。

“真回来啦？”你爷爷脸露喜色，转身小跑到我爸爸面前问道，“大叔你是哪家的？”

“我是李洪家。”我爸被你爷爷的行为吓了一跳。

周奶奶说到这里，笑呵呵的，脸上的褶皱更加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