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无悲(1 / 5)
归暮迟自己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望见了灯火通明的举花楼,谈不上喜极而泣也算慰情自勉,背着草料快步飞奔向驴老大歇脚的地方。跑过去后发现,驴老大和车都不见了踪影,他环顾四周心急如焚,心想道:“怎麽会这样?我没有记错啊,这个地方我不会记错的,怎麽就不见了?”归暮迟此时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又累又焦急还不能让自己喘口气歇歇脚,自问自答道:“驴老大出事了吗?这怎麽可能?我明明将他安置在这里的,他怎麽会不见了。”
此时,方才那位姓郝的管事在一旁大摇大摆走过来,打量一下归暮迟,道:“那头蠢驴是你的?”
归暮迟看着人高马大的郝管事,虽然心中存有畏惧可一听驴老大的消息心头有些明快起来,于是焦急问道:“大叔,你知道我的驴老大在哪里?”
郝管事讥笑道:“还驴老大?没想倒你就是那头蠢驴子的主子,怎麽一点人事儿不通?”
归暮迟被一顿抢白,而且自知有些理亏,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支支吾吾。
郝管事道:“你不知道那头蠢驴嚎叫的多难听,严重影响了大爷们的心情,所以大爷们教训了它一顿,然后它被大爷们拉走给宰了。”
归暮迟闻言如五雷轰顶,抬头看着郝管事,眼泪也流下来道:“你你说什麽?”
郝管事趾高气扬道:“被你大爷宰了,听清楚了吗?小鬼。”
仁怀怒气不畏惧,归暮迟有些愤怒道:“侮辱我可以,你敢伤害我的驴老大,我跟你拼了。”
归暮迟说着握起拳头冲向郝管事,郝管事闪身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归暮迟摔在地上,他背上幸好背着草料帮他垫背,否则这一摔若是摔着脑袋轻则人得晕死过去重则导致丧命也太冤枉了些,他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郝管事道:“真有你的,敢跟大爷们动手,你要有本身就使出来,大爷们从不欺小。”
归暮迟道:“我跟你拼了”
忍者疼痛站起来,又将自己背上的草料卸下,他握紧拳头冲向郝管事,郝管事道:“哪里来的野种杂碎。”
眼看归暮迟的拳头已经抡到他的身上,郝管事攥住他手臂,一记正蹬将归暮迟踹出去,围在郝管事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嘲笑着归暮迟,在他们这群人的眼里眼前的小子的行径正好是帮他们冲走无聊的乐子。
郝管事那隐藏在火把后的脸上盖着一层凶狠的煞气,声音从他那胖胖肥肥的厚脸颊中钻出来,字正腔圆,中气充足道:“小杂种,跟大爷蹬鼻子上脸,要不是大爷怕你身上的臭血脏了手脚早就把你废了。”
说完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又向举花楼走去,归暮迟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叫苦道:“好疼”
郝管事等人已经走远,地上只留下几道长长的黑影,归暮迟颤颤巍巍站起来。落在郝管事队伍后面的一个打手般样子的男子小声道:“小兄弟,你的驴子没有被宰,他们被张三麻、李四眼给拉走了,你就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肯定能追上。”这人说完就赶紧去追郝管事的队伍。
归暮迟擦擦眼泪道:“多谢大哥,我这就去追。”说完就踉跄着向那人指点的方向追去。
那人看着归暮迟的样子轻声叹了口气。
归暮迟一路跑过去,眼泪夺眶而出,心想道:“驴老大,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扔下你,我该带着你一起找草料的,我该早些帮你准备草料,是我太不长心,驴老大我连累了你。”
归暮迟跑了许久果真看到了两个人拉着一辆板车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正是他的车,车上躺着驴老大,他跑上去拦住他们道:“慢着,你们拉的车是我的,请你们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