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前言(1 / 3)
“你还没有睡吧,喂,叫你呢。”阿清动了动身子。
他感到耳旁送来一阵热气,自知再也装不下来了,便眨巴着眼说道:
“干什么啊,被你吵醒了,你要上厕所吗?”
“不要啊,我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即便是已经顺势与她对话,但手仍是不敢动作,仿佛出生时便是这般样子,未有不适感。但这明显是他装作这样的,他害怕先动而产生愧疚与不安或给对方也带来。
“刚醒的啊,怎么了,你睡不着吗?那开灯你再看会书吧。”
他似乎想借着天日昭昭来洗清自己的不安之心。
“不用了,看书更睡不着。话说你早醒了吧,你骗我的对吧?”
“哪有,刚不是你在我边上叫我吗,我就是那时被叫醒的。”
“呵呵,真的吗,那你的手怎么从之前就开始出汗了啊?”说着便将手又握紧了几分。
谎言被揭穿,微弱的黄光好似光天化日一般打在他的脸上,他对这被揭穿的谎言感到无比羞愧。他这才将手往身边缩了回来,而后不再敢出声。
窗外的空调机与室内的送风机糅杂在一块的声响充斥着整个房间,主导了房间静谧气氛良久。
“睡不着,聊会天吧。”
“聊什么啊,越是说话不是越睡不着吗。”
“你怕不怕鬼啊?”
他惧怕黑暗,是恐惧黑暗给自己带来的痛苦,而痛苦的来源并不是鬼怪,更像是利剑被恶人所持那般。他从未害怕鬼怪,但他不喜黑暗却又难以给自己不怕鬼怪做充分的论证,如敬仰锋芒也同时畏惧它切割自己的血肉。
“不算太怕。”明澄给出了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就是害怕,却装作不怕,像你睡觉还要开着一盏灯一样。”
“那是我怕半夜起来上厕所找不到开关。”
“呵呵,你就是嘴硬,实际上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