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4 / 9)
“还是那句话,三千块钱帮你搞定,车放心交给我。”
“别听他的,他至少还要骗你两千九,那一百块还要看看是不是加油用了。”阿雪说道。
车停入车位,几人下了车,明理与阿雪则在一旁斗嘴,直至到达电梯间。阿雪去厨房与阿鼎母亲作伴,阿月在沙发上坐了会后也去到了厨房,沙发上则只剩父子三人看电视,阿鼎则在房间写作业。
“老实说你每次收我钱是不是黑了不少?”
“不要乱说,没有。”
“怎么了,车要保养了吗?”父亲听到了些风声。
“是啊,仪表台上显示了,想着让明理拿去修。”
“交给明理,他这方面熟。”
“这家伙每次都黑了我钱,您每次给他多少钱去维修?”
“能在这里面省钱也是本事,用的是真材实料就行。”
“就是啊,我开去维修人家给面子给我省钱,你去的话说多少就是多少,还不一定给你用真货。”
“您每次给他多少钱?”
“两千,剩下多少我不追究,明理会看着办。”
“他至少要黑您一千,我给一千五他要黑五百。”
“那你去还不是要出一千五,这是你弟的本事,不要多说了。”
“也没省多少,您的车比我们的多了六个活塞缸,要多花钱的。钱不钱的无所谓,花的值就好。”
“行行行,你有理,把我这车拿去修,帮我车全身检查一下。”
“又多说了吧,进了维修店我还能让车白来不成,洗个车我还要找个人挑点毛病来呢”
“亏本给你打工……”
几人在客厅听明澄讲南城的事,他将所见所闻加工后讲给他们听——说那出行的方便是有多方便;说那房子贫富差距大;说那人口有多么集中;说那有些地方仍是乡下甚至不如乡下干净;说那连雅语都不会讲的人有一大堆,文化程度甚至不及乡下,更不及当地城市;说那的人那的事莫名其妙,像是与其它省市的文化习俗不一样,迷信的程度更深,甚至不及当地的乡下;说那即使是富裕的人也像只猴子,精明至极令人厌恶,面相更甚;说那只有住在高楼大厦的人才是真正的富裕,其他人不过是为这群人服务,而那些拥有自己房子的人也是如此,仍然有一群人为之服务;说那建筑与娱乐非常之丰富,真正拿它们开心的还是那些真正富有的人,其他人去娱乐不过是麻痹与沉迷,最不堪的是假装麻痹与沉迷,因为连娱乐场的门槛都比得上旧社会大家庭富贵人家的阶级;说那是任何有钱人的天堂,因为有一群只认钱的人为之俯首,反而收敛是罪恶的;说那人民群众的幸福感知由金钱操控,反而不为钱而所动的人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驱逐,而那些已经定居下来的且不受金钱驱动的幸福人士下一代必定要受到荼毒,像是泡在毒药罐子里一样;说那的学生有一股成人的味道,不管是面容还是未开口就能感受到的被扼杀的天真,唯一能分辨学生身份的是身穿的校服与藏不住的稚嫩,再有的就是成群结队或背着的肩包;说那的纯真之心只存在于两种人身上,一种是孩童,一种是老者,中间的人则要稍加斟酌才能分辨,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完全相信,甚至可以不去相信,因为不相信远比相信要感受到轻松;说那的人越是清闲的人越是不知足,反而那些劳累于身躯的人越是看得见笑容,而那些真正清闲且满足的人则是智慧超群的人,但智慧超群的人也有两种,还一种便游走于失落之间;说那表面干净的街道可以随着时间或空间的移动而发现是及其肮脏,并非是合理与不合理的清理安排关系,而是那座城时时刻刻都在生产污秽,干净的外表不是常态,反而肮脏是;说那除了能给流浪人员去垃圾箱里找到充足的食物之外,无一是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