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 / 4)
任延筠未应,只垂面缄默。鹯华又将玉扇打开,山黎色的眼中笑意褪去。贸然定论,固是不好。只是眼下思绪过少,不得放过。
“玉扇,不用就阖上。”任延筠抬眸,转身欲走,“扰人。”
“我顺道去探望南瑾。”任延筠挥手别过,向另端的青石路径而去。
“替我向白无常爷问好。”鹯华亦挥手作别,又将玉扇阖上。
忘川的上游,你不应该去。任延筠,又或,现在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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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风拂照面门。
我静卧着,身下黑色的阔水波澜渐起。举目四望,皆是无际的黑暗。
耳侧传来彼岸花游行水下的窸窣。
重回此处。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倏忽传来一声极轻得叹惋,暗影中探出一双柔荑。青葱玉指的双手却是满目疮痍,黑色的灼烧焦痕蜿蜒遍布。
旋即,附上我的脖颈。黑水下蛰伏的彼岸花倏忽刺破水面,将我的手脚缚住。
我一诧,那双柔荑十指用力,牢牢嵌住我的脖颈。
黑暗厚重黏腻,四面压来。
我用力挣脱邪祟的束缚,青茎横断,红蕊凋敝。我反手抓住那双黑暗中探出的柔荑。
“此般能耐,如何置之死地?”我反笑一声,“痴人说梦。”
我用力扯去,将隐匿于黑暗中的人拉出。光色上移,照向她的上身。
“你醒了。”骤然一声轻唤,戛然而止。
我睁眼,寻去。黑暗里,鹯华袖手立于榻侧。
我长出一气。梦魇一般,却又真实,似梦非梦。
“是你。”我支起身子,扶额。
“不用勉强,静卧即可。”他翻手将玉扇折开,笑意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