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4)
春花秋月,独寒见晚。
黑色的弱水长长延延,两岸桃花落英缤纷。顺着夹道而行,愈近去十殿方向,桃花愈死。末了立于十殿城中,四下望去,皆余满目齑粉。
“白无常爷。”身后传来一声招呼,“许久未见。”
我回身望去,见十殿的判官驾一叶伐舟缓缓驶于沉溺的弱水。
“十殿的判官大人。”我作辑示意,立于夹岸处。
他将小舟停泊岸侧,不疾不徐,缓缓而来。
“数月分别,甚是想念。”他红唇缀笑,拱手回意,“不知五殿的白无常爷途径此处,稍有怠慢。”
“鹯华大人言重了,不过恰逢此地。”我亦作笑回迎。
他只立着,并未接话,只从袖间取出一柄玉扇,骨节修长的手将玉扇玩转于股掌之间,山黎色的双眼敛下,好似等我下文。
“先前便听闻任延筠所言,十殿的判官大人可以读心,观人所想。”我见他这般,不免开口。
“同僚之间如此相待,岂不失礼。”他闻言,抬起双眼,“不过,白无常爷都将心事写于面门了。”
“我不否认,”我定定看他,“此番前来,确是有要事相求。”
他不言语,只注目于指掌间。
“落芷,”我长出一气,“落芷的下落。”
“白无常爷为何觉得我会知晓?”他将手中的玉扇收住,抬眸看我。
“也不过是任延筠的猜想罢了。”我对上他的目色,毫不避讳。
“任兄。”他好似自言一般声轻,旋即又似对我询问,“似乎,在此数月间,任兄向你透露了很多事情。”
我不应,亦不知应如何答他。
此番过后,已是数月。人间重回祥和,冥府也难得偷闲。
“白无常爷的伤势如何了。”他倏忽问此,倒令我一怔。
“已是痊愈,无须挂念。”我轻轻回他,等他续文。
“如此,甚好。”他好似沉吟,将玉扇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