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山脚下 写稿人的天涯（1 / 2）

“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杨花，片片鹅毛。”看着雪花从空中自由降落，花顺心归宁静，在雪花落地的瞬间它完成了短暂生命旅程，想必它还来不及计算这一生的利益得失，功过是非，来不及为自己写下墓志铭，甚至来不及告别，它只需尽情的舞蹈，用最任性的姿态途经人间。

雪花密密地落在橱窗上，融化又落下，形成薄薄一层雾气。此刻，门外有个人贴着橱窗玻璃，探头探脑。

一副深度近视眼镜，一种老学究的木纳，隔着玻璃门都能闻见的酸腐，推门那刻还散着浓浓的酒气。

“你好！”花顺大方招呼。

“老廖呀，你怎么来了！”花顺见到了老朋友，心情大好。

“我今天正好在这附近结稿费，你说店开在这条路上，我就找来了。”老廖提着包，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怎么样，生意还行不？”

“不太行，勉强度日吧，哈哈。”花顺半开玩笑地说着，一边给他调了杯姜奶，“这天气余寒还挺重，喝点姜奶祛祛寒气！”

“上海人，就是讲究哦！”老廖稍稍调侃一下，“刚才请甲方吃饭喝了点酒，感觉有点累，正好过来坐一会儿。”他说完摘下眼镜，抽了张纸擦拭，眼睛看向橱窗外，瞪了瞪又眯了眯，似乎想要努力看清这个世界。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啊！酒还是要少喝，xj的白酒太烈了，容易伤肝哦！”花顺看着他泛黄的像老照片一样的脸，心中几分担忧。

“没办法，在xj你不喝点白的，酒桌上都要被笑话的。”老廖很是无奈。

“你也真累，又要写稿子又要陪酒，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住啊！”花顺还想继续劝告，被老廖打断了。

“晚报社那边，你为啥说走就走，工资都没领吧！”

“你不知道啊，姓张的总监太讨厌了，看到女孩子就像疯狗一样，我觉得那个环境太糟糕了，一刻也呆不下去。”提到讨厌的人花顺嗤之以鼻。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之前听说过，没想到这么夸张。”老廖很是关心，“那他欺负你没有？”

“他就是经常半夜给我打电话，叫我改稿子，改来改去，也没个方向，”花顺气上心头，“老章听到了也嫌烦，叫我别干了。”

“可我就想把事情做好，还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力有问题。直到那次聚会，那个姓张的借酒装疯，拼命想灌我酒，哼，我特别鄙视他，没法和他一起工作，第二天我就不去上班了。”花顺十分藐视，“工资不是不要，是我去要了，说要总监签字，各种手续，太麻烦了，就那么几个钱，我还要去找他、看他脸色，懒得去。”

老廖理解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这种怂人太多了，没办法，人家有人脉啊，报社的业务量大部分靠他撑着呢！现在就是那些八面玲珑圆滑世故的人吃得开啊！”他说完喝下一口姜奶茶，满意地笑笑，“很好喝哦，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呢，浓浓的奶香中有一丝辛辣，还能回味淡淡的清甜茶香，比五粮液好喝多了，最主要是健康！”

“那是，这里每种饮品，都是我调整了无数次得来的配方。”花顺不谦虚地说，“我做事就想着要做到极致，会很累，有时还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