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炅成春隐居杨家庄(2 / 2)
刘来叹息一声,“孩儿你有所不知,炅公子为了寻找他的师父,路过我们江城县……”刘来一五一十将事情全部过程道出。
杏儿听罢,也叹息道:“这年月黑白颠倒,好人蒙冤受屈的事情太多了!。”她顿了一下,又忧虑地问道:“我那姐姐死得好惨,凶手是谁?现在有没有查清?”
刘来伤心地摇摇头,“至今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不过,我相信,苍天有眼,那贼人跑不掉,霜梅呀,唉!”刘来仰天长叹,“你若在天有灵,就帮爹爹和炅公子一把!”
“我让爹爹难过了,我不该提这个。”杏儿见义父悲愤难过的样子,责备自己道,她岔开话,问道:“爹爹,我们这是去哪里?”
“到了黄河岸边再说吧,再想办法。”刘来带着几分安慰的口气说道。
一行人绕过博州、阳谷县和范县,来到黄河岸边的一座小村庄,此村庄名唤杨家庄,庄内人口不多,稀稀拉拉住着二十几户人家,连年的匪患骚乱和黄河水灾让这里几乎成为一片废墟。
时已黄昏,大家人困马乏,准备在庄外露宿,打算找个坑洼的避风处,巡视四周,这里一马平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这时见远处的路上,有一老汉骑着毛驴往村里赶,行至近前,刘来上前打招呼,“喂!请问大哥,这村里可有安歇处?”
老汉勒住驴,看了一眼刘来,又扫视了一眼大家和车马骆驼,“你们可是做买卖行商的?”
刘来随口搭音:“正是,正是。”
老汉手指村边的一个破大院,“那里原本是个旅店,因经营不善荒废,店主已去向不明,里边的几间草屋已多日无人居住,你们不如暂住在那里,待店主回来再做道理。”
成春向前,感激地向老汉拱手一揖,“多谢老伯指引,我等这就前往。”
在老汉的带引下,大家进入了破大院,院子的面积得有一亩多地,院栅栏门已损,院墙坍塌不齐,院内杂草灌木丛生,五间北草房的门窗受损,炕灶不整,桌椅不齐,屋外苔痕上阶绿,草木入帘青,再看东西的各三间厢草房已东斜西歪,好一片荒凉的景象!
大家下马卸车,骆驼和马拴在院里,经过简单的打扫,掌灯时分,大家住进了屋里,这些日子为了少找麻烦,大家都露宿在野外,今天住进屋里,分外感到温暖。正房是一明四暗,刘来、黄豹和炅旺睡在东套间,杏儿一人睡在西套间,只有成春睡在院中的马车厢里,他一来心情不好,二来为了躲避黄豹的鼾声,更主要的是为了守夜方便,防范贼人来袭,黄豹和炅旺几次要求更换,都被他拒绝。
成春躺在车厢里,身盖大皮袄,耳听嗖嗖寒风,眼望满天星斗,他思绪万千,难以入睡,他想到自己步入江湖,本想干一番事业,万万没想到,江湖这般险恶,他想到自己行侠仗义为民除害,最后反而落到有家难归、成了官府通缉的要犯,他不由地长叹一声。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墙头,院子里洒满了月光,他翻过身,望着地上的月光,思念起家来,他掐指一算,这次离家出逃,已经四月有余,不知家中情况如何?出逃后不知官府为难老娘没有?老娘的身体可安康?丽秋怀孕已有半年多,不知她的身体如何?夫妻离别是痛苦的,可更痛苦的是离别后的思念。成春眼望夜空,心里暗暗祷告:愿老天保佑我的老娘和我的妻子身体健康,平安无事!他翻身侧卧,又想起现在官府在附近各州县张贴缉拿他的告示,他又叹了口气,唉!我家中上下一定为此很难过,我恨不得生双翅,飞回家里去看望,可现在贸然回家,定会招来灾祸,我得明日派人前去济州探查情况,再做安排,派谁去呢?黄豹是决不能去的,刘老伯老了,行动不便,也不能去,只有派炅旺前去探听消息了,可也不能让炅旺贸然回家,得在家外探听,找谁去了解家里的情况呢?那只有找我的好友佟威和董猛了,他俩一定能提供详细的情况,中!明天就让炅旺单身去济州,先到佟威或董猛家去探听,炅旺不认识佟威和董猛的家,我得仔细告诉炅旺的路线。
第二天早上,炅旺准备妥当,骑马出发了,出村后寻到了摆渡口,顺利地渡过黄河,踏上南岸,他抓紧时间,打马飞跑,路过鄄城县,没有歇息,马不停蹄,中午赶到了济州,进城后,顾不得吃饭,根据成春提供的路线,直奔佟威和董猛的住所,炅旺很快见到了小叔宝佟威和赛翼德董猛。
佟威和董猛见到炅旺,惊喜之后,急切地问成春的下落,炅旺告知二人成春现在黄河北岸的杨家庄,二人急不可耐,要到杨家庄去看望。
正是:危急见真情;患难知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