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梦醒，征程（2 / 3）

“该出发了。”镜对高渐离道：“离哥，你们打算去哪？”

“你们？”高渐离指了指自己，苦笑道：“我想······我应该还是得坚持自己的内心，去玄雍刺杀嬴政。不论有没有燕喜的意思，长平一战始终是我的噩梦。嬴政不除，恐怕这天下都难安定。至于你们，没必要跟我去趟这趟浑水，稷下学院才是最适合你们的地方。你们还年轻，还有很多要成长的地方。而那里有最适合你们的导师，来彻底激发你们的潜力。”

镜和曜都点了点头，阿轲则来到高渐离身边，眨了眨眼睛道：“那我呢？你不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吗？”

“阿轲······你就没必要了吧？”高渐离顿时结巴起来：“玄雍太危险了，你最好也······也去稷下······”

“你不是还想照顾阿轲吗？”阿轲笑了笑：“难不成你心里只有柯陌，却没有阿轲？柯陌变成了阿轲，我就不是我了吗？”

“这当然不是，只是······”高渐离也完全不知该怎么说。还是镜上前道：“离哥，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如果拒绝了这一次，你不会后悔终生吗？”曜也又挖起了鼻孔道：“是啊离哥，不是我说你。这世上我就没见过比你俩更般配的了。你还在这推推搡搡的，不像个男人。”

“你这臭小子！”高渐离也放松下来，带着笑意对曜挥了挥拳头，这才重新正视着阿轲那对红色双瞳，并握起她的一只手：“阿轲啊，老实说离哥第一次见到你，就忘不掉你了。只是荆兄是我兄弟，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今日我必须要面对自己的内心了，高渐离心里爱着的始终是你，不论是陌陌还是阿轲，都是高渐离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阿轲从小被人照顾惯了，看来这次也是逃不出离哥的掌心了。”阿轲轻轻与高渐离相拥：“既然选择了离哥，便不论天涯海角、生离死别，永远都不会再分别。玄雍之行即便有千难万险，我们也将携手面对。”

“世间爱情······竟然如此美好······呜呜呜，本天才实在是太感动了······”镜本来也挺感动的，忽然身边曜哭了起来瞬间把气氛给破坏掉，她忍不住揪住曜把他拉开：“姐姐倒是很期待，你找到爱情的那天呢。”

“噫——你就想看我笑话是吧？”曜无语道：“要找也是你先找，我倒要看看我姐夫会是多优秀的人，才能入了我姐的法眼。”

“我就不找了。”镜努力地想掩饰内心的一丝伤感：“能看到你找到属于你的归宿，就是我的心愿了。姐也不是催你，只是姐真想今生今世能见到有女子愿意将后半生托付给我弟弟的那一刻。”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曜挠头道：“是我太差劲了吗？难道没人看得上本天才？难道世间女子都瞎了吗······”“够了！真是受不了了！”镜实在忍不住又给了他一拳。

双方临别之际，阿轲对镜和曜道：“当初我不喜杀戮，哥哥也向我承诺不让我手上沾血，之后他便一直要我勤学苦练各种技巧，但并未告诉我原因。后来我击败了家族内所有的杀手，从那一刻我才知道，唯有家族最强者，才能不出手。而这些年所有的责任都在哥哥肩上，而我一直是逃避的那一个。曜你要记住了，每一个哥哥姐姐，都希望自己背负更多甚至是全部的重担，而我们并非应该理所应当的去享受他们重压之下的果实。在他们坚持不下去之前，多去为他们承担些吧。”

“我明白！”此刻的曜比任何时候都要肃穆庄重：“我一定做一个合格的弟弟。”

“小子，拿好这个。”高渐离将一个缩小版的木琴扔给了曜：“这木琴一样能练功发功，离哥不在的时候，可别荒废了琴功啊。离哥这琴功，可是轻易不外传的。”“放心吧离哥！”曜嘻嘻一笑：“本天才肯定会成为世间高渐离第二的！”

“谁要你做第二？”高渐离笑着训斥道：“要做也只做第一！”

“离哥！”镜还是忍不住喊道：“刺杀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了，到底该不该动手！到底适不适合动手！”

四人就此分别，高渐离与阿轲坐船前往玄雍，阿轲将继承荆轲的使命，与高渐离一起承担刺杀嬴政的责任。而镜和曜则准备东行，前往稷下学院学艺。

“哈——欠，离哥一走，怎么感觉周围安静了不少。”曜睡眼惺忪地望向东面一望无际的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