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 / 2)
天越来越晚,山顶气温越来越低。
“还痛吗?”夜深旸问的没头没尾。
安屿以为他问的是她被扎的痛不痛,安屿摇摇头,“伤口早就好了,我就记不得疼不疼了。”
这可真算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另一种解释了。
再说,这种程度的疼痛,对安屿来说真没什么。
其实夜深旸问的不是这个,他问的是安屿在看到安泽清态度的时候,还心不心痛。
安屿又不是真的木头,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那是她最亲的人了,可是如果有一天她所认为的最亲的人不再向着她,而且会为了别人伤害她,她就算真的是块木头也会痛的。
这是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自从安夫人走后,安屿就一直在为这天做准备,安泽清并没有给予安屿足够的爱和陪伴,所有痛苦都是她一个人抗下来的,她从小就知道没有人能替她疼,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那些难熬的黑夜是她独自忍过来的,那些艰难困苦是她自己钻研透的,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用。
她一直拥有的都是那个了不起的自己。
就算安泽清有一天真的抛弃了她,她还是会活得风生水起,她有一个强大的内核,她不会被这些打败,但是她仍旧会难过,会心痛。
夜深旸一直都紧握着安屿的手,他看着远方,轻轻告诉这个小傻瓜:“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安屿闷闷的说:“我不喜欢吃糖。”过了一会儿又小声补充:“我也不喜欢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