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关于朋友关系(2 / 2)
李本华:“不要,我们喝酒,别影响我们。”过了一会,李本华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我想起来,想起来了。”
大家莫明其妙地看着李本华,李本华把刚送进嘴里的几粒花生米匆匆忙忙地咽了下去:“你是电视台那个什么经济节目的主持人,我说呢,怎么长得这么漂亮,素质又这么高。难怪哟!你一进来时,我就感觉有点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丁忆嘻嘻地笑,江黄河把头一歪:“我说你一惊一诧的搞什么,把我们吓了个半死,哎哟哎哟。”夸张地用手摸摸胸口,那动作让人忍俊不禁。
十三
把三瓶酒给干完了,除了丁忆还清醒外,三个男人都已经在吹大牛了,结帐时,邹天要买单,江黄河说他买,李本华晃着身子在一边大叫,谁也不能买,只能我老李买,谁买我跟谁急。这顿饭局本来就是李本华约的,最后邹天、江黄河就没再与他争了。
丁忆有点吃力地扶着邹天,正要上车,江黄河撵了上来:“邹邹邹总,今天是因为高兴,高兴才喝醉了,嗝。”他打了个酒嗝,“真高兴,和邹总你你你在一起真高兴,特别是是是,是你接了这,这么多的大单,真高兴啊,嗝嗝。在湖南的时时候,我就想拉你出出出去喝几杯庆庆庆祝。”丁忆在一边想笑:“江总,我们知道你高兴,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别开车,打的,我帮你和李教授叫的士。”江黄河呸了一声:“我哪醉醉醉了,我没醉,还能喝,不信我们再上去喝,我买买买单。”丁忆连忙说:“好好好,你没醉没醉,你还能喝,但今天不再喝了,明天喝吧好吗?”江黄河说:“我听邹总的,邹邹总说喝,就喝,不喝喝喝,就就不喝。”丁忆使劲捏了邹天一把,意思是让他叫江黄河别再喝了,邹天比江黄河稍好点,还有点清醒:“哎哟,你捏我干吗,痛死我了,又不是我要喝酒,捏江总去。”丁忆抿着嘴笑,邹天望着江黄河:“今天就不喝了,早你又不说,现在都出来了,就算了。”江黄河走近一步,一手拍在邹天的肩上,把满是酒气的嘴巴附在邹天耳边:“邹邹邹总,我跟你说个悄悄悄话,嗝,你知道我我我公司刚成立,有有机会也帮帮我,让让让让我们也练练兵,我知道你你肯肯肯定会照顾我的。嗝,不不不说了,你和丁丁小姐玩去吧,我我走了。”这时李本华出来了,丁忆把邹天送进车里,又去帮李本华和江黄河各叫了一辆的士,看着他们上了的士后,就回到邹天这,一开车门,发现邹天已经吐了,他正自个在用纸巾擦脏秽物。
丁忆摇了摇头:“你看看,还说能喝,车也被你吐脏了,天啊,熏死我了。”然后麻利地拿起纸巾帮邹天擦嘴和手。完了问他:“难受不?我带你去医院开点醒酒药。”邹天笑笑:“这点酒算什么,没事,回去吧,去你那,我喜欢你那温馨的房子。”丁忆启动了车子:“你呀,还老叫我喝,我喝多了谁照顾你!下次别这么喝酒了,多伤身,你这种文化人多喝茶才是。”
可能是刚吐过了,邹天感觉清爽了许多。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遇上红灯,丁忆把车停住:“你呀,说话也不关后门,你看看,江黄河就主动问你伸手来了吧!大家都是兄弟,你给这个不给那个,那个就会有看法。”
“什么不关后门?”
“我知道你是好人,有机会就会帮朋友,这点我也很欣赏,能帮助别人,自己的人格就高尚。你知道江黄河的公司是刚开的,正愁没单,你现在接了这么几个大单,当着他的面要让李教授介入进去,人家江黄河心里肯定会有些想法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江黄河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到了绿灯,丁忆继续往前开。
“李本华是做规划设计的,而我这正好没有这块业务,有了个空子,我就给个机会他钻。江黄河和我一样,也是做策划代理的,我怎么让他介入?如果让他介入,那就是等于要我分一杯羹给他,李本华就不是,不会影响到我,并且还能帮到我,我的策划创意需要从规划上表现出来,以前我们就有过这样的例子,我做的创意策划,规划设计单位却觉得不好做,给我唱反调,最后把一个伟大的创意给弄得不三不四的,这简直就是对我心血和智慧的糟蹋。我把李本华牵进去了,这方面就会配合得天衣无缝,你明白?”
丁忆侧脸看了看他:“你没有醉嘛,说话的逻辑性很强的,故意给我装的是吧?”
“那你也不要当着江黄河的面说呀,私下里和李教授说,江黄河这里就不会有啥想法了。你这样做,帮了一个又开罪了一个,何苦呢!你呀,那颗脑袋只会做策划,人情世故就不开窍。总是把别人想得太好,可人家不会像你这么想啊!做人是要瞻前顾后的,一不小心得罪了人,自己还蒙在鼓里呢。我在酒席上,就听出江总有什么话要说,直到刚刚才知道他的意思。”
“江总为人坦荡,说话爽直,他不会那么小心眼儿,你别把他想偏了。”
“那他刚刚让你给他一些机会是什么意思?”
“这也很正常,他公司是新公司需要业务,他可能是想,如果有小项目我做不过来的,就给他去做,我想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我觉得不是,他的意思就是想你让他也参与到这次的项目中来。再说了,这次又是他和你一起去的,单接下来了,等于就有他的一份功劳了,可你却把他撇一边,而让李教授上。”
“不是吧?会是这个意思?是你想多了吧!我这次带他出去,事先讲好了,是给他一个去学习的机会的。”
“你别不承认,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只是嘴上不说。”丁忆用余光斜了他一眼,“这事你得有个交待,不要弄得好朋好友的起疙瘩。”
“有这么严重吗?”听丁忆这么一说,邹天也感觉有点棘手。
“处理不好就严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绳子一样,一旦弄断了或者弄出裂痕了,无论焊接得多么好,都不可避免地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