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27(1 / 7)
背靠办公桌坚硬边缘退无可退, 身前男人的高大躯体压迫感十足,单臂撑在她旁边,又是道无形强硬的禁锢。
程露须臾间从自己的处境, 觉出丁点儿弱小可怜的无助。
长睫楚楚扇动几许,不想跟他贴那么近, 她踮脚细碎地挪着步子往桌上坐了点,让出方寸空间,伸出根细细的食指点住男人心口, 攒着点劲儿推他。
“最近几天有些流感, 怕传染给沈总而已。”
“生病了”沈时白被女人的嘴硬逗笑, 抬手作势摸她脑门儿, “怎么不跟我说,吃药了吗”
程露呛他, “沈总什么时候要转行做医生吗”
他反手拿指背轻敲她额头, “那倒没有, 只是我身体好得很, 受得住沈太太你给的亲密病毒, 不用怕。”
这男人倏忽流氓得很,眉眼弯得愉悦, 俯首又亲她白皙脸颊,将沾上的口红都还给她, 蹭做“情人”牌腮红。
程露半张脸都教他手掌捧得略变形, 蹙着眉嫌弃抬手拍他。
这男人倒还没有那么流氓地得寸进尺,得了甜头不再卖乖, 站直身体收回手,垂首拿指腹抹干净唇色,重新又是个无比正经的斯文人。
程露无言以对, 白他一眼,按捺谨记跟这男人无意义的斗嘴,会教人更觉得像是打情骂俏。
她从桌子上下来,在包里取出纸巾擦脸,想找面镜子浅补个妆,但四下环顾,竟没找到任何可以反射镜像的物品。
沈时白的办公室,充满未来极简主义的冰冷气息,别看他对养护植物头头是道,但室内目光所至,实际没放任何绿植。
乍一看,其实有点缺少鲜活气。
程露第一次来的时候并没太注意,这时才觉得略微不适应。
她喜欢热烈明快、生机勃勃的所有物品,忽然想起从前辅修心理学,有理论说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多少可以反应出他的内心状态。
但不确定这对沈时白,是否通用
他家里有只多多,他厨艺很好,他也擅于享受生活、和发现某些静谧的美好,但他家里并温暖不到哪里去。
大面积的灰色调,浅灰深灰,厚重的窗帘,一旦拉上,整间屋子就跟小黑屋没差,稍许木质家具也都是深色系,泛着冷光的银质装饰。
不管从那个方面看,都和程露家各种鲜明跳脱的色彩,差别巨大。
以至于她送给他的那副名为“吻”的画作,浓烈的色彩掺杂在其中,犹如黑白默片中的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