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穹月皎然绽烟光,雨夜往事秋暮霜(2 / 3)
二十年前,洛青不过才五岁,母亲在家里养蚕纺织,做成的衣物与邻居换一些生计所需。而父亲是个赌徒,每次去赌,不管输赢都会找一个酒楼醉酒,输了还会打砸店家东西,被一顿暴打。然后便拖着鼻青脸肿的样子,回到家里再对洛青的母亲一顿怒骂,很多时候还会拽着母亲的发髻将母亲蹂躏暴打。这样的事情自从洛青有记忆开始便已经是家常便饭,洛青从来没有在母亲脸上见过笑容,只有母亲在喂养蠕动的白蚕和纺织时,洛青才能在母亲脸上看到一片详和。洛青不懂母亲为什么一直忍受着父亲的暴打折磨,许多年之后这仍然是洛青心中的疑惑,为何母亲不逃离那个家。
这个现状在一个雨夜被彻底打破。
洛青记得很清晰,那天雨下的很大,外面风雨沥沥,屋子里烛火安静的燃烧着,洛青坐在母亲身旁,静静地看着母亲做针线活。突然屋门被撞开,一个散发着浓浓酒味的身躯被人当做牲畜一般扔在屋子里,这个躯体的两个臂膀已然被利器活活斩断,面容血肉模糊,正是洛青那个嗜酒的父亲。
“走,快……走。”这是这个躯体最后说出的一句话。
一把刀只是轻轻在脖颈处一抹,那个躯体便彻底失去生机,安静的躺在地上。
屋外进来两个披着雨具的男人,身材魁梧。
“看这寒酸的破地方,怕是也没有什么抵债的东西。这畜生的女人卖到青楼怕人家也不要。”其中一人说完便大笑起来,目光却直盯盯的看向尚且五岁的洛青。
另外一人脱掉雨具坐在一个竹椅上,开口道:“你丈夫欠了赌场三十两银子,两条胳膊各抵十两银子,还剩十两银子,夫人想如何清算?”
“家里除了油盐糙米再无值钱东西,我一月纺织可挣二十文钱,两位大哥可否容我慢慢还这十两银子?”洛青母亲紧紧抱着洛青用颤抖的声音乞求道。
“二十文?你得还到猴年马月去?”门口的那位男子骂道。
那男子说着便向洛青母亲走去,一把死死掐住洛青母亲抵在桌前,另一只手向自己腰间探去。洛青母亲死死挣扎却并无半分用处,洛青大哭着想要推开那男子却被一脚踢到一边。坐在竹椅上的那位男子见状径直起身,抽出腰间利刃,朝洛青母亲脖颈间用熟练地手法轻轻拭过。
“你干什么,纯心坏老子事情是不是?”欲行不轨的那名男子松开已然渐渐冰凉的洛青母亲尸体,狠狠看先那人。
“困了,赶紧把这女孩送到青楼抵那十两银子交差回去睡觉了。”那男子淡淡道。
“你困了,老子可不困,等老子爽够了再把这女孩送到青楼。”说着便向洛青走去,眼神力的罪恶与龌龊让人不寒而栗。
“把这女孩弄脏了人家那边不要上头怪罪下来责任你去担。”另外一人还试图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