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花雪月(1 / 1)
当青云说出这话时,全场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振惊,或是说该为什么振惊。先是慕容黑竟在弹指间爬上十丈高的墙并接住飞刀,后是南镇扶司之子与太平公主,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使人们不得反应。
“你有证据吗?双面公主的名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有人在人群中问道,这太平公主自小便是性情古怪,有时像个无知的小姑娘,有时像手握重兵的将军,因此被他人称为“双面公主”。但双面公主应是在帝都北平怎会来这古帝都长安。
听到“双面公主”这个称呼时,那慕容白显然有些不舒服。给青云使了个眼色,只见青云拿出了什么东西举起道:“朱雀军虎符!还有人有异议吗?”众人见了虎符连忙叩首,那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书童两人也只得慢慢跪。
“刺杀一国公主!公然徇私枉法!你该当何罪啊!我早就听闻这锦衣卫明奉命守卫长安古皇城,暗与江湖人士勾结私吞公款!看看你这东路一条街的镖局怕是养来洗黑钱的吧!刘业!”那慕容白丝毫不让准备将其逼上绝路,那刘业还是不知好歹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有证举吗?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我爹的地界,你就算把我抓了还是得把我送去我爹!公主?我呸!谁不知道当年天朝与匈奴开战结果战败,先帝不舍将自己女儿远嫁匈奴,才设了你这么个公主给你个将军名号!谁知你那阿兄听闻你要被拿去赔偿,立即快马加鞭北上讨伐匈奴还真让他给打赢了。你以为你哥是青龙你就是朱雀?朱雀军的实权不还是你爹的吗?要不是你哥护着你,你现在就嫁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慕容白听完之后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摸了摸蹲在地上的慕容黑,那刘业见她不说话更加嚣张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你最好放了我,我还能向我爹……”“杀!”那慕容白对慕容黑大喝一声,那慕容黑就像恶鬼一样冲了出去,弹指间来到了刘业两人面前双爪扣死在两人头顶,随后踩住两人内侧肩膀用力一蹬来了个后空翻,一瞬间在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直接吐——他竟将两人的头颅连着脊柱拔了出来!
“以后谁再这么和我说话这就是下场。”那慕容白一脸淡然,但他边上的主管却早已吓软了腿,“等他吃完了帮他洗个澡。天亮了我们就走给我备辆马车。”那慕容白说完转身而去,而那主管惊恐地看向慕容黑,他正喝着着脊柱里的脊髓,“对了!如果刘成问他儿子怎么死的,就说刺杀我被我的手下失手杀死的。还有帮我把那瘦子的断枪拿来。”那慕容白说完就走了。
到了第二天在长安城外,那主管早早的就备上了马车。身边的慕容黑虽说干净了,却还是那般的黑。慕容白见了不由的笑了,“你小子怎生得那么黑啊!脏点还好,这一干净要不是你长了张中原脸我还以为是昆仑奴呢!”随后打发走了主管,让青云赶马,自己和慕容黑进了马车内。进了马车后她摘下了面纱,她望了望车后道:“你应该是会说话的吧?毕竟你不是野人。”那慕容黑有点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娘……”
那慕容白终于回到了北平,刚刚把慕容黑带到后院内,只见一白衣男子兴奋地快步向前,但到了他们面前时停了下来脸色都变了道:“殿下,您不是说带我弟回来吗?他人呢?”慕容白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我弟的本领不在我之下!他怎么就……”那人有些哽咽。“不是你弟的问题,问题出在枪上。”随后慕容白拿出断枪,“拿你的枪比一下。”那男子听后拿出背后的银枪,双手分别握了一下两把枪身,那木身的枪的前端被削细了一点,再看那断口发现这木质不是由老木而是一整根树苗。
那男人收起悲伤,转身向慕容黑跪下道:“在下慕容雪!谢恩公为家弟报仇!”还没等慕容黑说话突然敢到身子一压,不知什么时候背上多了个粉衣姑娘:“我叫慕容花,叫我小花就行!你的身体好壮实啊!”那人正在他身上上下乱摸,只见那慕容黑有些不知所措,扯了下慕容白的衣角。
“孙砸!你他妈挺会玩吗?把我姐放下来!”说着一比他还小黑衣少年举起鸳鸯钺就要上。却被一中年青衣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是慕容月,我是慕容风叫我风叔就行。小花啊!我和阿雪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热情啊!”“一个好看瘦得跟人干一样,一个壮实老得都能当我爹了!这有可比性吗?”随后从慕容黑身上下来。
“对了恩公叫什么?”那慕容雪起身,却只见那慕容黑用极其怪的语气说:“娘,我……我该怎么说?”此时无声胜有声,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叫慕容黑,他是人狼心智只有七八岁,我把他带出来他就把我当娘了。”慕容白说出这话众人才放下心来,“这么说你很强!来和我试试吧!”只见那慕容月就要上。要知道慕容黑能赢全是因为胖子的大意,如今要真刀实枪的干一仗,慕容白多少有些担心,但很快就发现这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风花雪月”四人犯了和胖子一样的错误。
“我们不欺负人,一个一个来!”只见那鸳鸯钺如两通弯月真冲其面门,那慕容黑立即蹲下然后猛的起身,双手抓住对方手腕头顶其下巴向前扑去,慕容月背先着地后者坐在其身上咬着他的脖颈——姿势十分妖娆。
“我操!认输!认输!你这什么招!这么变态!”那慕容黑起身,这是狼的“武术”,是头狼用来教育不听话的狼崽子。“比起他你更像狼!”那慕容风从远处连射三射,那慕容黑侧身闪过,随后立即快步向前,那慕容风还想再射但距离再远也是在院子里,于是将弓挂在快步来的慕容黑的脖子上,将弓转了一圈让弦勒住其脖颈随后背身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
只见那慕容黑落地后,忍着巨痛立即上下翻身从慕容风的胯下滑出,起身用脖子上的弓弦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慕容风拉翻,起脚就要踹。
那慕容风这才反应过来,松开弓转身起来,抽出腿上短刀,使了一计刀法,那刀像雨点一样,后者无法招架只得后退,前者快速逼进。很快后者退到一棵杏花树前已无路可退,起步蹬起来了个前空翻在前者头上翻过,前者双手反拿刀背着身子向后刺去却什么也没刺到,正当其凝惑时头上后脑被踹了一脚,头猛的撞在树上。
“多谢!脚下留情!”那慕容风感觉到了收力要不然非要被撞死。那慕容黑在空中空翻后再补了一脚再来了空翻根本没落地,这才让那慕容风什么也没刺着。
“恩公当心了!”只见一道白色影子闪过,那慕容黑勉强闪过,脸上多了道伤口。只见那慕容雪已至跟前,枪头如雨点一样完全不输那慕容风的刀法,此时那慕容黑体能快到极限了,只有再退。又是一次无路可退,急中生智抹了一下伤口将血甩进那慕容雪的眼睛。慕容雪下意识去挡,那慕容黑趁机抓住枪身,却只见慕容雪感到什么跳起两脚同时踹在后者身上,后者真接撞在墙上,随后一个后空翻想把枪从其手上扯出,却只见后者一笑竟单手将枪和人举起猛地向墙上砸去。
那慕容雪已经砸得站不起来。那慕容黑慢慢走向慕容花,后者却甩出无数飞镖,前者不躲也躲不动了,任它扎在身上。不久来到后者跟前,那慕容黑可不知什么是怜香惜玉举手就要拍下,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晕倒在地上。“娃娃就是娃娃,关键时候还得看我花姐!这药连土龙都放得倒,你竟能撑这么久……”
等到那慕容黑再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女子的房间的床上,他一转身竟发现慕容花抱着他睡觉。他还发现自己的皮裙在椅子上,起身去拿,对他而言没什么奇怪的,在狼群里衣服都不穿。
他出门看去已经到了傍晚,那落日的余辉照满了整个后庭。庭中的杏花落满地,那慕容白就在那杏花树下平静地看着他,他也没问什么也这么看着她,那余辉照在她的脸,使她的笑容像似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