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北阅楼(2 / 3)
只不过我也是人,见同类相残,难免有恻隐之心,是以自然之道而战,或是以恻隐之心止战?孰是孰非,你怎么看?”
李灵裔木然,道:“既然有恻隐之心,不如不战?”
姜文选笑道:“道虽是如此,但还是有些私心得吧?大丈夫建功立业,哪有坦途呢?”
李灵裔本以为此番凶多吉少,但见姜文选待己之道,自己又有些不解,索性直接问道:“国师既已将我俘虏,何不杀我,还与我说这些道理?”
姜文选大笑,道:“你如今在我掌中,让你作阶下囚,还是座上宾,不过老夫一念之间而已。我听说那月成因你的出现,才决心起兵,而你是不忍两岸百姓争斗之苦,才想长痛不如短痛,平定南周,然后过太平日子吧?可你看这满江的血水,是否与你初衷相矛盾呢?”
李灵裔默然,道:“您不是说道当如此?战亦可,不战亦可,又何必在意这些?”
姜文选又道:“那月成欲一统大周,不过是要标榜自己的文治武功,让全周国成为他一人的罢了。而你,难道又是一片赤诚?难道没有私心?月成治下的百姓,即使没有外患,不也连年都有流离失所之人吗?而你不过是他顺势起兵,疑惑百姓的幌子罢了。”
李灵裔内心矛盾重重,有些惭愧,似乎这刀兵全因自己而起,不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茶,脑子里不停地出现数不清的疑问。
这场仗到底该不该打?两鹿相争,到底该不该救?自己此行又是为了什么?出人头地,富贵权势,是否真的重要。。。
李灵裔默默地看着永新河,河水一刻不停地流淌着,无论有多少鲜血混入河水之中,它依然一刻不停地向东流去。
姜文选也不再继续说,只远远看着永新河,那河水一刻不停地流向大海,将那岸边的鲜血冲洗干净了。
李灵裔回去休息,姜隐来见姜文选,道:“父亲要怎么用这个人呢?”
姜文选道:“此人虽然聪慧过人,但尚年轻,性格也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一时间,不知如何使用。”
姜隐道:“虽然如此,也请父亲早做决断,毕竟长留身边,也不妥当。”
姜文选道:“我想走一险招,放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