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日(07.25)(1 / 1)
今天终于没有再加班,感觉下午过得很漫长。上午吃完饭在寝室休息的半小时里,我看了会儿哲理小小说,其中有一篇我感觉照进了我的现实,里面有个如同我在工作中不顺利的倒霉蛋,满腔怒火,大骂命运的不公,老板的压迫,而此时听他发泄的一个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幸存下来的犹太人则劝解他不要这样,让他好好想想,什么是小小的烦恼,什么是真正的困难。我感到我现在就是那个倒霉蛋,这样的处境也不算苦到极致,有什么受不了的,用校歌就是没有比脚更远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看开点,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明儿不用去上班了,难得这么清闲,我得好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但我怕自然醒就是六点半,住在一块儿的工友后天生日,可后天是周一,还得上班,根本就没有时间,于是就买了啤酒两提,喝的晕晕然。
晚上老妈发来短信问怎么了,什么事儿打电话,我便直接打回去,说打了两次都没人接,想和老妈聊聊,老妈说,家里天气很热,吃完晚饭后坐在门口风处乘凉,然后谈了一下家里现状,奶奶痴呆症上来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现在每个儿子家里1天轮一回,老妈真是个苦命的人,现在要伺候两个老人,一个是奶奶,一个是同样生活不能自理的姥姥,姥姥的生活是子女一个月轮一次的,老妈几乎要同时照顾两个老人,回去后她必定憔悴的吧,最近药也一直没停,老爸为奶奶的事儿这几天也回家了。我说到给老妈买手机的事儿,老妈不让买,说留着这些钱吧,等买点别的。我倒在想,到底还要不要买,她现在这个手机好像还能用,我要是冒冒失失的买了,老妈会不会骂我乱花钱。
在和老妈打完电话后的半个小时左右,昆来了电话,这小子,最近我两一直联络,问我现状怎样,也算是解救我一下在这里的苦闷。不知道是哪个话茬让我们提到了王高冲,我印象中最讨厌的人。他说他这几天把常平加入了班级群,大家都是大学生了,高中的事儿也就过去吧,过去了?过不去。我当时说一辈子不原谅他,在我这儿这事儿就是过不去。
高三态度的突然转变让我烦透这个人。上半学期还是很活气的一个人,和男生、女生关系都还挺好,下半学期态度却突然转变,宿舍里一句话也不说,好像男生都招惹了他似的,想当好学生,想考好大学,没人拦着你,可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隔绝外界呢?我曾经说,他是在高考中极端了的一种,扭曲了的一种,他不可怜,他可悲。若隔绝便全部隔绝算了,反而也不好好学习,天天在女生面前耍酷扮帅,其实班里大多数人对他的厌倦,他也是知晓的。
高考结束那一天,卖废书,他自己把自己的书卖了去,我们全部男生的废书合到一块儿卖了三百斤,决裂吧,就从此决裂吧!我不认识你,你也别认识我。高考完那天晚上喝酒,老董为他都哭了,老董喝多了流着泪说,高考怎么把一个人变成这样了,他自己什么家境他不知道吗?他妈身上带着病来接他,他却在网吧里打游戏,他凭什么每回都是贫困生?我劝老董,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掉泪,这样的人只是他自己的悲剧,他不可怜,他可悲。和昆的电话打了有半个小时,话费一分钟四毛的花,明天查查话费估计又该交了吧!
洗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