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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之后,我尽管没有任何困意,但仍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牵扯我躺到床上。我盯着那片除了一盏吊灯之外空无一物的天花板,那个字眼重复地出现在我脑海中,像是一个无法抹去的油渍。它似乎在强烈地呼唤我去思考它的意义,以至于我能清晰地看见它在我脑海中擘画出的一幅图景。
无穷无尽套叠循环的天空,那些虚无缥缈,人类所无法构想出的更加超越性的存在。一种似是而非的向往之情在呼唤着我,它们许我以无上的权柄,许我以灵魂的不灭。为此,我需要将众星点亮,泯灭恶意。
但一直以来的低语不是它们,它们告诉我那表示我萌发的恶意,注定堕落的晨星的蛊惑。我不能理解它们超越性的话语及承诺。或许只是我的精神有点不太正常,或许只是那图书馆给予了我太多的暗示,让我混乱无度的记忆重组成一个虚妄的深渊。
无论如何,我确实感觉有点累了。我被组织欺瞒了太多太久。鬼知道他们还隐藏着什么,鬼知道我还愿不愿意为他们卖命。
“啊……”
我不知道我目前的生活中究竟有多少真实,就像是宿醉后的诳语与幻觉,伴随着头痛欲绝的清晨。
谁能来唤醒我呢。
后面的几天,我面如死灰地醒来,了无生机地配合着清羽的工作,组织下达了进一步指示。
排除跟踪者后想办法在教会成员和林英郑会面后暗杀掉林英郑,同时回收教会交给他的东西。
他们大概是掌握了更多而确凿的能表明二者之间有关联的证据吧。负责跟踪教会成员那边的小队经过测算之后,估计教会成员的到达起码也是在8天之后,在这段时间里,虽然时间稍微显得有些紧张,抓紧一点的话,勉强是可以在这几天内完成对林英郑暂时居住地的调查以及谋划出暗杀的详细计划。
后面两天,我一如既往地在城里闲逛着,时不时到图书馆那边转悠一圈,可那种能支配我行为的感觉却再也没有复现过。我所寻求的记忆真的只是一种幻觉吗?我不能不这样认为。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清羽主动联系了我。
说是她这两天的时候一直在我附近,但并没有发现类似跟踪者的存在,基本可以排除掉被跟踪的可能性。
我不禁后背一冷,居然没有发觉到清羽的存在,看来真的是得好好锻炼锻炼这方面的能力了。
之后,我俩约了个下午的时间,去了一家日料店中要了个小包间,吃饭的时候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方案。
我虽然已经对组织背叛我这一事实深信不疑,但是我身上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找寻答案,况且即便我脱离了组织,能力不突出的我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去处。
因此,考虑种种因素,我还是决定接下来好好处理一下组织的任务,随后尽量在组织内挖掘我所需要的信息。必须要找到我的身世,必须要知道他们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可能是被我突然严肃起来的视线吓到了,也或许只是清羽想打破一下实在有点尴尬的气氛,她一边夹着一块炸鸡沾了沾酱,一边说道:
“你好像对这次任务很上心啊。”
“欸,是吗?”
“嗯嗯。”
清羽一边咀嚼一边露出享受的表情,眼睛如同闪着亮光般地盯着服务员端上来的炸虾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