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思想实验（1 / 3）

润身后翅膀突然伸出，然后向前一卷，微微环抱，如同鸟儿面对威胁时守护自己的孩子一般，她用羽翼护住了李九章。

不过翅膀组成的怀抱并未彻底闭合，李九章视线没被阻挡，他还能看见广场上的人群，只见他们的面孔突然扭曲，一个个的都如同野兽一般，扬起了脑袋，对天嚎叫。

数以万计的人群皆是如此，仿佛一群恶狼，对着头顶飞过的飞机，和空中尚未落地的炸弹，嘶吼着，咆哮着！

前一秒还嘈杂、惊慌的人群，下一秒，他们就集体疯了！如此诡异的情景，让润怀抱中安然无恙的李九章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普通人面对从天而降的炸弹应该是恐慌和逃避，但广场上数以万计的人群却并非如此，这是不合常理的，李九章诧异的同时，瞬间想起前一阵子自己在路口搀扶老太太时，那只狗疯狂的吠叫。

“这是灾难的呢喃和蛊惑，是灾难中高位者发出的广播，虽然仅有一瞬间，但足以让聚集在广场上的人群彻底疯狂！而发出广播的那个高位灾难就在其中的一架飞机之内。”

润说的声音虽然很大，但就在她怀抱中的李九章，还是听的断断续续，并不完整，因为广场上人群中野兽一般的叫声太过轰鸣和尖锐了，几乎掩盖了其他一切的声响。

不过李九章还是明白了润的意思，果然广场上嚎叫的人群眉宇间额头处的皮肤纷纷开裂，鲜血喷薄而出。

这让李九章想起了自己，自己就是因为脑门开裂，出现了疤痕，才被瘦瘦的蓝带进了地下学校那所可怕的实验室。

李九章知道这就是蛊惑，是不同于自己遇见的那种，声音类的轻度蛊惑，这是“广播”方式的蛊惑，它没有声音，但比之有声音愈发厉害，何况还是所谓的高位者发出的广播蛊惑。

润安然无恙可以理解，但为何自己也安然无恙，甚至没有之前被蛊惑的头痛感，而且就连广播侵袭大脑都没有发生。

理应覆盖广场的广播，却并未出现在李九章的大脑“门扉”外，没有疯狂敲打他的“门扉”。

李九章也没有像旁边的阳光一般，突然抱头蹲在了地上，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肯定是润保护了我！李九章看向身边的白色羽毛，心中顿时明了，方才应该是润的某种能力。

广场上的人群疯了，他们互相撕咬着，扭打着，炸弹已经临近了他们头顶，眼见就要落地。

润说话的同时，已经抱着李九章振翅而起，速度飞快，越飞越高。

嘣！嘣！嘣！

一连串震撼的爆炸猛烈响起。

李九章低头向下看去，城市中正炸起一团团的火光，而后烟尘散去，整洁的小城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一片瓦砾。

政务厅塌了一角，广场上堆满了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尸体，摞成了小山，鲜血从山的四周溢出，流向广场，如同小河般，染红了偌大的政务厅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