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至无量观(2 / 2)
无量观前方有一个宽敞平整的演武场。在秦云还在山上的时候,早晨有许多人在这里练武,其他时间也有一些人在这里比试。不过在收了秦云后,陈松鹤老人就没有再收人学武了,而以前那些学徒大多也没有留在道观中。可能是觉得山上生活太艰苦了,或是没有在坚持练武了。上次秦云来的时候山上只剩下陈松鹤老人和一个道童了。
秦云登上演武场。只见演武场虽然多年未有人来,但是依旧干净整洁。以青石板搭建而成的演武场因为被人踩踏多年,已经有一些地方坑坑洼洼了,青石板上雕刻的花纹也已经磨损的近乎看不清楚了。
演武场后,就是无量观的大门。原本朱红色的大门已经褪色的近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门槛也因为常年被人踩踏而生生矮了一截;屋顶上有杂草生长,不过在烈日的暴晒下已经蔫了,要是再不下雨,可能就直接枯死了。
秦云推开道观的大门,大门正对着正厅,一座高大的铜质香炉摆放在正厅前。秦云迈入着阔别已久的地方,看着正厅内坐在蒲团上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泛白的道袍,身形枯槁的他穿着宽大的道袍显得有些不合身。老人发须皆白,雪白的头发盘成一个道髻,上面插着一根乌木簪。老人雪白的胡须垂至胸口,不过他的面色看起来却非常好,脸部也没有一般老年人那样有着纵横的皱纹和密密麻麻的老年斑,反而是脸色红润,如同婴儿肌肤一样。
“我说老头子,你这不会是快要成仙了吧,你这皮肤看起来比我还年轻。”秦云看着老人,撇了撇嘴,道。
老人睁开一只眼,瞥了倚在门框上的秦云一眼,随后又闭上了,道:“你看我像是要成仙的人吗?”
“我看你像。”秦云几步走到老人面前,随便找了一个蒲团盘膝坐下,“你现在要是不说这胡子头发,就只说你这皮肤,出去后指不定人家都说你是我儿子了。”
“没大没小!”老人反手就敲了秦云脑袋一下,敲得“咚”的一声闷响。
秦云捂着被敲的地方,嘀咕道:“老家伙实力真强,这么强的实力干脆自己上台去打了,还有我一个年轻人干什么。”
秦云在说完后,又遭老人敲了一下脑袋。依旧是“咚”的一声响。
按理说秦云也是宗师,又得修行伐毛洗髓,老人出手不说可以躲开,提前发觉是做的到的。但是事实恰恰相反,秦云是真的没发现老人要出手的,哪怕他自己第二次被敲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依旧没有发现老人是如何出手的。感觉老人根本没有敲打自己,而是一阵风,一粒尘敲的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自然而然,没有任何人为在当中一样。
“我如果出手,那就是以大欺小了。”老人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与他交手就不是以大欺小了?人家好歹是成名多年的宿老,比我大了有四十来岁,怎么好意思与我一个高中生打。”秦云道。
“他打不打倒是其次,主要是为了借我的名声来成为他的踏脚石。毕竟他也知道他打不过我,如果输了那也无所谓,如果赢了的话,就可以为他博来大量的名声了。”老人睁开双眼,道,“而让你与他打,赢了他则可以借此来证明自己,如果是输了的话?呵,那可真的好看了。”
“怎么看起来你非常不待见他。”秦云问。
“此人虽然成名在外,但做的大多是沽名钓誉之举,并且昔年作为我武林界访问霓虹国时,公认抹黑我大夏功夫,更对霓虹国人低眉下气,实乃武林败类,要是在我年轻时,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说道这个的时候,老人发须怒张,显然是极其恼怒。
“昔年他在我门下学艺时,我就发现此人心术不正,心胸狭隘,崇洋媚外。故我并没有认真教授其功夫,现在想来却是做错了,这种卖国贼当初打死也罢!”老人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