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与德福的交流（2 / 3）

“你猜测的是没错，我们对声音和图像的使用，都不是你们现在的科技所能理解的。声音，按你们的赫兹来计量，最低是1赫兹，最高是185万赫兹，都在我们使用范围内，也是我们的躯体自有器官能够正常接收的。”

“意思是你们发出的声音的跨度很大吗？”

“没错。你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听见的声音吗？就是一度造成你身体不舒服的那个时候？”

祥子听到这，不禁想吐脏话了，那还叫不舒服？完全是酷刑嘛！这是被次声波、超声波按顺序照射一遍，是个人都受不了。但这些怨气只能埋在心里不敢说出口。就简单回答了一声“哦？”

“我那句话是在问候你，大致的意思是，你好，异星智慧生命，我叫xx，我来自第九星宇大区的第11枝xxxxxx河中xxxxxxx星球但频率跨越幅度很大，从1赫兹到11万赫兹，所以你就那样了。”

祥子想了想，发觉自己在听了这些话之后，其实有更多问题要问。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要问什么。干脆，就笼统地问了句：“你们要什么？”

德福又发出了笑声，语气明显带着嘲弄。“你们有什么？”没等祥子接话，紧接着，德福又说话了

“难道就没有人批评过你这样的聊天方式吗？还是普通的地球人平时都是这样聊天？”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祥子的脸顿时滚烫起来。虽然不清楚德福的批评是针对那一方面，但一句地球人都这样，莫名其妙地对祥子造成了精神损害。“什么意思？”祥子的语气多多少少带着点怒气了。

“没有目的性，没有针对性，不能够解决任何疑问，只有空洞的、简单的表达。这样的问答，在我看来，与那些没有进化完全的生物，就是你认知中的野兽在抢夺生存空间时的表现没有区别。”

祥子一时没有理解，但稍微想了想，才意识到德福是嘲笑自己的表现像个野兽，问出的问题是划地盘的嘶吼。但不明白对方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把自己的问题与野兽行为联想在一起。但怒气刹那间就消失了，被疑惑所替代。

“为什么会认为这样问就等于野兽？”

“我的群体认为，判断一个群体或个体能否与自己等价，有一套并不复杂的标准。表达能力是次重要的标准之一，如果不能清晰表达你的意图，即使你的身体、发音等符合智慧生物的特征，也会被排除在等价的范围内。即使是你所归属的群体被认可为等价，但个体的表现达不到这一标准，仍然会被排除。”

对于德福这种拗口的解答，祥子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他努力的回想着，等价这一个词，是在什么时候从德福的口中听到的？突然发现，在此前，德福与自己沟通、协商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调制的时候，已经提起过，因为认为自己与他等价，所以才要征求自己的意见。想到这，祥子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个意思反过来想想，也就是说不等价的话，就不必协商，不必尊重自己的意见咯！按照这个思路，进一步发挥，一旦被视为不等价，对方就可以强迫自己做任何自己不愿做的事情？祥子越想越恐惧，不禁摇了摇头，试图将这种可怕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同时试探着问了一句，“智商达不到标准，就不是人吗？”

德福的回答，让祥子第一次体会到了星际中异类的残酷。

“那是当然的。一个族群，没有达到我之前说的三类阶梯，就不是一个有发展前途的族群，自然要从对等对待的名单中排除，站上三类阶梯的族群中的个体，达不到基本的综合能力标准，同样会被排除。”

“那，我…”祥子的话被德福打断，“偶尔失常，不足以改变我之前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