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回白宫（2 / 3）

这踏马的又谁啊！

打开一看，“飞哥，几垒了？阿志”

阿志？李云飞想起来了，阿志全名叫刘全志，是李云飞目前供职的新加坡特优科技私人有限公司尚海代表处的同事、室友和死党，宅男。

那年他们看了宝岛理工男痞子蔡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后，学小说里约定的术语，一垒表示牵手搭肩；二垒表示亲吻拥抱；三垒则是爱抚触摸；本垒就是已经完美结合、天人合一了……

慌称上洗手间，李云飞溜出电影院，在路边小店给阿志的呼机回了一个消息：兄弟，我喝断片了！连宿舍地址都记不得了，快告诉我，我好叫差头回来。

很快，阿志回复：飞哥，真的假的？金桥村129弄3号白宫啊！

金桥村靠近东方路，算个城中村，浦东开发起来后，村里大量土地被征用，但是村民的不少宅基地还被暂时保留着。随着浦东的大开发，大量建设的投入，大量跨国公司项目的引进，大量人员流向这块热土，大学生、打工者们纷沓而至，大象与河马、天鹅与乌鸦纷纷齐聚此地，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于是这些城中村的农民屋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出租屋。

李云飞住的出租屋就在这个城中村的一栋村民用宅基地盖的三层小楼里面。当初他们租这栋楼的时候，看中的是它外墙刚刚白色涂料粉刷过，阳台圆弧形的很有特点，李云飞和阿志给这个楼起了一个很高大上的名字“白宫”。

当初选择白宫是因为离开上班的地方近，价格便宜，性价比高。摊算下来每人每个房间每月才五百元，而对面涉外的绅士公寓一套三室一厅至少要五千以上，单身公寓要两千。

去年新加坡特优科技公司尚海代表处组建的时候，临时办公室和新加坡高管的公寓全部放在金桥村对面的碧天国际社区的绅士公寓里面。后来代表处去外经贸委注册备案的时候，工作人员告知代表处的办公室不能放在公寓里面，必须去正规的涉外写字楼，于是后来又把办公室搬去了附近的紫金大厦。

打开白宫一楼客厅大门时候，刘全志正半躺在沙发上看凤凰卫视的相亲节目《非常男女》，胡瓜和高怡平的主持引来阵阵掌声。屋顶的卫星锅是群租房的四个哥们一起分摊买的，除了国际频道，最吸引人的还是午夜的“成人节目”。

“飞哥，你真喝多了吗？看你神清气爽的样子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本来还以为你不回来直接本垒了呢。”刘全志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推着高度近视的眼镜笑道。阿志是李云飞的同事和死党，同省的宁城人，算半个老乡，当年一起混在全国为数不多的几大聊天室。

98年的大陆已经有了互联网，但有条件上网的人寥寥无几。没有ifi、没有宽带，只能通过电脑连接电话线拨号上网，并且还需要一个叫“猫”的调制解调器，速度比较快的能达到36k，对网速没概念的群众完全可以理解为“龟速”，聊天室新发出去的一句话要刷新好几次才能看到。

1998年上网还是种奢侈，不少人只是听说而已。那时候电信局163网开户需要备案个人或者单位信息，之后的上网费是网络服务付费2元每分钟+电话费14每三分钟，每天上网十几分钟，一个月就要2多元费用，每天上一个小时，一个月上网费就接近5元。那时候的电信运营商简直是在抢钱。幸好那时候因为工作需要，公司给李云飞他们每个人配备了笔记本电脑，因为要收发邮件和测试软件，宿舍上网的费用也是公司报销的。那几百元上网费与新加坡高管每月数千元甚至上万的高额国际电话费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了。白宫里面大家还搞了一个可以共享上网的小局域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