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深渊（1 / 2）

人面鱼王还没来得及高兴，肚子里便火烧火燎起来，不等它做出反应，一股巨力就将它的腹部冲爆，炸出一个直径几百里的大洞，鱼王一声哀嚎，随即轰然倒地。

所有的人面鱼，在鱼王倒地的一瞬间，停下了进往陆地的脚步，又掉头往大河或者大海退去。

本不可收拾的战争，瞬间就停止了，就像是爆发时的迅捷那样，它消失的速度同样快的惊人。

……

叶尘赤着身子，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流入嘴中，，得亏马面虫们的努力，已经是没了酸涩的味道。

平原上，是人面鱼留下的宛若山峰一般的尸首，夹杂着骸骨巨人的，普通骷髅的尸骸，更是倒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仿佛置身于一个骸骨的世界。

雨水淋在叶尘的身上，残余的温度，仍旧能蒸腾起淡淡的水雾，叶尘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奇妙的层次，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话，那么叶尘敢说，就是他。

就比如，他能看到死去的人面鱼王，尸体正在发生着难以解释的巨变：

起先，只是内部的，生命层次的。

随后，人面鱼王的尸首便开始形变起来。

它的人足，变成了鹰爪。

鱼身，变为了鹰身。

脖颈一点点的拉长，但鹰头上还是顶着一张人脸。

它的背部生出羽翼。

它睁开双眼，看见了叶尘。

瞬时惊恐万分，怒而飞，扶摇直上九万里，往大海逃去。

叶尘伸手接住从不知名之地飞射而来的黑矛，心里想起来《逍遥游·北冥有鱼》的句子，敢情大鱼真的可以变成鸟啊。

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