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1 / 2）

“呛啷啷……”

“铮……”

分不清这是什么声音，这两道不一的声音于天际中响彻开来，传荡于天地之间，响彻在每一个生灵的耳中，仿若可以穿透灵魂，让这被白霜遮掩的万物众生，皆是打了一个哆嗦。

凄凉的寒意，在风雪伴舞之下呜咽而去，丝丝雪白之芒，如繁星点点，坠在了天地之间，将这天地分割而开，也乱了方寸。

乍一看，在这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有一高耸入云的阶梯，每一层都闪烁着晶白色彩，如一柄长剑直刺云霄，那股无往之势，一一印在众生的心间。

可这般宏伟的阶梯，却只能离地面数万米之距，已到了极限，成就了众生的哀叹。

那两道声音的碰撞再次袭来，天际之中犹如遮上了一层黑色幕布，这不是深夜，更不是黄昏，而是破晓之际，但那天际中黯淡无光，却是让所有的生灵陷入了悲鸣之中。

那通天之阶梯下，是一呈八角之状的祭坛，整个祭坛的排列很是复杂，且又极具怪异，五行颠倒，阴阳互换，随着那八角之处的白色小旗不停地舞动着，显得格外寂寥。

“还有希望吗？荒祖他……既然没有希望，为何还要再次出现一个荒祖，为何啊？老天，你对我等不公啊……”

祭坛上一个身着布衣的清瘦男子，愤慨的抚平心胸，仰望着天际中两位至强者的对弈，每一次的碰撞都让他的心跳加快，可每一次都让他无比痛心彻骨！

祭坛下方，无数穿着布衣的男男女女，以及各种各样的生灵，更有看不见的物质等等等等……可谓是五花八门，又如夏季时的百花齐放，远远望去，足有近百万之数！

这些人与生灵画弧围绕着那八角祭坛，各自释放着自己的力量，涌入了祭坛之中，经过清瘦男子的操控，维持着那晶白色阶梯，以求不倒。

而他们与那清瘦男子一般，一边释放着自己的力量，一边观望着这个决定他们未来的一战，他们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倔强，一股执着，一抹狂热。

那些生灵更是哀嚎遍野，却如狂怒暴虐，一一表达着自己的不甘与无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让我等再次看见了希望，却又给我等绝望……”

清瘦男子嘶哑的怒吼声冲天而起，带着无尽的苦涩，在这狂风暴雪中，成了呜咽之声。

“岁月流逝不已，万年却是伊始，望尔等助老夫一臂之力，今日老夫要与荒祖并肩而立，踏天而行……”清瘦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围于祭坛一周百万里的之间的人类皆是双手掐决，而眉间逐渐开阖，一缕鲜血飘逸而出，齐齐向那清瘦男子汇聚而去。

那些生灵们闻言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各自身上散发着异芒，那是独属于他们的铭纹术法，一一汇聚于清瘦男子的周身，徐徐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而人类与那些生灵大多因此脱力，昏倒在地，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艰难的支撑着，却也是摇摇欲坠。

清瘦男子将这些力量收入身体之中，强制性的压下，望向祭坛四周的人类与生灵，微微躬身一拜：“多谢！”

俯首起身的一刹那，露出了那憔悴不堪的面颊，更有褶皱若隐若现，这根本不是一个强者该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