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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露阴癖,我也解不懂,我只觉得我满身委屈,我想去的,去不了。比如陪米雪去美国。
我不想去的,非要去。比如去穷乡僻壤作为交换生。
这些事时常缠着我。
我想把屋顶的蟑螂驱逐,却一直够不着。
在这一个难缠的夜晚,我想起了金钱的重要性。
有钱是不是就有选择性。
我想起,刚遇见米雪的时候。那是一个下了半夜雨的清晨。
清晨的空气清新。
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在路边溜达,她穿着一双巨大的高跟鞋,每走一步就回头笑一下。
后来演变成每走几步回头笑一下。
“嘀嗒,嘀嗒!”那是高跟鞋和水的合声。
我从房间走到门口,然后穿了拖鞋冲出去。
“哎!”
我们同样笑得很开怀。
米雪说:“我叫米雪!”她伸出了手。我说:“我早知道了,你是华侨。”米雪说:“华侨是什么。”
我说:“就是海归。”
米雪说:“我就一小女孩儿。”
我突然捧腹大笑:“那就是一张白片儿。”
小女孩说:“我叫米雪。”
这和她在讲台作自我介绍一模一样。我怀念这种感觉。